长夜漫漫。
滂沱的雨声都盖不住男孩的悲鸣。
不知不觉中,宇智波霁月眼里浮起了一片猩红,三颗勾玉在悲伤的驱使下,飞速旋转,渐渐勾连在一起,化作了四枚棱角分明、就像钢笔头一样的图案,由中心又细又小的黑色双环巧妙地连接在了一起。
“万花筒写轮眼……”
“宇智波一族在经历重要之人死去,面对真正的绝望时,才能出现的眼睛。”
看到宇智波霁月眼睛的变化,一直在旁边看他发泄悲伤的老者,露出了悲悯而痛苦的表情。
这时,宇智波霁月收起未看的信、笛子的曲谱,抱着常伴京本宵的木笛,从地上站了起来:“您能告诉我宵叔是怎么死的吗?”
老者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但是那枚青玉碎了,那里面装有红的查克拉,是我用来监测他生命体征的道具……”
“是吗……”
柔和的光线下,宇智波霁月猩红、诡异的眼睛,让不寒而栗,他表情麻木地看着老者,问道:“那您可以跟我说说宵叔的事吗?”
“坐下再聊吧!”
老者没有拒绝,扶起倒在地上的桌椅,和宇智波霁月重新面对面坐好,可就在他打算向男孩讲述的时候,突然被侄子不幸的一生,压的说不出话来。
沉默片刻,他咬了咬手指,说:“还是你来问吧……”
“也好……”宇智波霁月一边摩挲着手里的木笛,一边问道:“宵叔的名字……是志村红,对吗?”
见老者点了点头,他又问:“那他和团藏是什么关系……”
听宇智波霁月提起团藏,老者眉头猛地皱了一下:“团藏是我父亲的第一个孩子,是红的伯父……”
宇智波霁月大吃一惊:“宵叔是团藏的亲侄子?!”
老者严肃点头:“如假包换!”
“那宵叔为什么要改名字呢?”宇智波霁月立刻追问。
“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老者幽幽地叹了口气,“容我慢慢说与你听吧!”
就这样,灯光彻夜不熄的雅间中,老者一边回忆,一边哽咽地讲述着京本宵的过去。
而坐在他对面的宇智波霁月,则支着脑袋,抱着木笛,安静地听着。
房间里的时间无情的流逝着。
二人却浑然不觉。
在这寂静的长夜,唯有嗒嗒的雨声,同他们做伴。
与此同时。
慰灵碑北侧的烈士园。
团藏站在弟弟、弟媳的墓碑前,久久未言。
【伯父伯父,我爸爸去哪了呢?】
【是红啊……边境有坏人入侵,你父亲为了大家的安全,前去讨伐他们了呢!】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呀!】
【等你今年过生日的时候……】
【年底吗?虽然很久,但是红会和妈妈一起乖乖等爸爸回来的!】
……
【团藏,你弟弟为了掩护村民撤退……和同伴死守防线……阵亡了……】
……
【伯父……我已经过了两个生日,可是爸爸为什么还不回来啊?他是不是不要我和妈妈了?】
【……怎么会……明年,明年他一定回来……】
【真的吗,伯父?!那我们拉勾好不好?】
【……好!】
……
【大哥,我考虑好了,我要去岩隐村,执行长期任务……成藏,他不能白死……而且,我也想让这场战争尽快结束……】
【可是红怎么办……】
【……你是他的亲伯父,把他交给你,我很放心……】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吗?】
【不了……保护木叶,不只是你们男人的事,我虽为女流,也愿意为了村子贡献自己的力量……】
【那注意安全……】
【我会的!】
……
【伯父……今天是我10岁的生日……像这样孤零零的一个人吹蜡烛,我已经吹了七年……我是个怪物吗?为什么爸爸妈妈都不要我?】
【……】
【您为什么沉默……难道连您也认为我是一个灾星?】
【谁说的?!】
【……他们都这样叫我……】
【……红,伯父教你修炼风遁吧,等你变强了,自己去寻找答案,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