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见面拍照?”
“好。”
“照片有想要的风格吗?”
“没有。”
“正装?”
“好。”
话筒里,是陆起轻轻地笑:“还在生气?那提前半小时见面,你先揍我一顿?”
林有拙主动提起昨天的事:“昨晚谢谢你。”
“是我给你带去的麻烦,不是谢我,该怪我。”
陆起的音色很低,林有拙一时有些恍惚,又想到昨晚,微凉的气息喷在他耳后,有点发痒。
他稍微挪开了手机,平静道:“宋星辰做的事,我为什么要怪你?而且我们的关系就是要共同承担所有。”
陆起听到后面一句,突然说:“再说一遍。”
“宋星辰做的事,我为什么要怪你?而且我们。”林有拙停住,发现这话有歧义。
林有拙无声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说完了:“我们的关系就是要共同承担所有。”
话筒里回荡着轻不可闻的气音笑,所幸陆起没继续这个话题,他道:“还差3分九点半,往前走20米,我在路边等你。”
陆起没挂电话,林有拙也没挂电话,他走出警局,外面种了一排开得正茂的红梅,节假日的早晨没什么人,安静得能听到梅花上的雪簌簌掉落。
林有拙顺着红梅朝前走,不多不少,20米,看到了熟悉的红旗车。
林有拙摸着大衣口袋里的暖宝宝,第一次,在寒冬来临的天气,他的手心不再发凉,很温暖。
*
今天,陆起是一套偏灰的银色西装,内搭是简洁的白衬衫,他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冲淡了五官的凌厉,气质意外的温润。
陆起视线落在林有拙的白西装上:“你很适合穿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