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了三房,传来一阵说笑声,小包氏依然没发现东西丢了。
章氏的声音,“我在卢氏屋里只多呆了一会儿,哎哟,一阵动静,臭味就又传了出来。呵呵,我故意装傻不走,卢氏憋得脸通红,还是宗正媳妇把我扶了出去……”
又是几人的轻笑声。
蒋姨娘幸灾乐祸的声音,“大太太平时最能端,这回可端不起来了。”
小包氏的声音,“哼,那卢氏只是一个庶女,眼皮子浅又贪财。自从韩泊深当了侯爷,人家一朝变凤凰,拽得四五不着六,连我们这些长辈都不放在眼里。那两口子齐心协力,终于把咱们整个韩家都祸祸进去了……唉,泊厚多好,聪明,漂亮,斯文,课业好,啥啥都好。可怜见儿的,刚刚十二岁就破了相,当时我都快哭死过去了……哦,泊厚不止是我这边的侄子,也是我娘家外甥,我也心疼他。若是他承了爵,咱们韩家也不会遭此大劫……”
后半段话小包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还带着浓重的哭音。若韩莞没记错,小包氏这是第三次为韩泊厚抱屈。
好奇怪,心肠这么硬的人,对亲生子都那么残忍,怎么会对男人的侄子、嫡姐的儿子那么柔软?
韩莞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
她把录音键关了,陷入沉思。
记忆中,韩泊深的生辰是六月初八,每年这一天韩泊深都会脑抽地去小包氏的门前跪一个时辰,述说母亲生他的不易。小包氏不仅会哭述自己的不易,更会哭述死了男人的不易,韩泊深也就更加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