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又接口道,“在我们吃不上肉受人欺负的时候,你们不管我们,现在又来说我们是谢家儿郎,这算什么。我们加上娘亲再加上小姨、春姥姥、春姥爷、山子舅舅,还有我们以后的媳妇、儿子、闺女,我们才是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说完,两个小子转身走了。他们没有牵手,而是抬头挺胸,迈着稳健的步子,一步一步沉着地往前走,像两个小大人,消失在那堵灰色院墙后。
他们的话不仅让谢老公爷无言以对,也让嘻皮笑脸的任子俊严肃下来。
老爷子少有地严肃,沉思片刻后大步走去星月山庄后门,要推门进去,里面上了锁。他举起手想拍门,手在空中顿住,捏成拳头放下来,背着手进了双宜山庄东角门。
赵畅在庄子里就听到老公爷的大嗓门,怕他去韩家大闹,急急走了出来。
看到老爷子不仅没闹,还进了他家门。
纳闷道,“老大人,我还想着去韩家把你拉回来呢。”
谢老国公看傻子一样上下看看他,说道,“你真当我傻呀,我要闹也在你家闹,凭什么去我重孙子家闹?我要吃早饭,吃了去拜访星月山庄。”
老爷子回屋写了一个贴子,让谢斯送去星月山庄。嘱咐道,“记着,走大门,和气些。”又自言自语道,“那两个小子对谢家怨念颇深,我不能再招怨了。”
任子俊看戏不嫌台高,一直跟在老爷子后面。看到老爷子如此理智和正经,觉得这个样子才有一点点太傅的气质。
他说道,“老大人,我那两个侄子一看就非池中之物。才五岁,懂得多,嘴皮子溜,理想远大,我第一次看见这么聪明的孩子。”
老爷子得意道,“那是,也不瞧瞧他们是谁的重孙子。我记得你五岁的时候,只会流着口水嘬手指头。你儿子有三岁了吧,好像连手指头都不会嘬。”
任子俊气着了,怒道,“老大人,你要抬高你重孙子也不能踩别人呀。我五岁时跟明承玩得最好,他才只会嘬手指头。我儿子是不会嘬手指头,但我儿子会背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