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儿子、孙子、孙女受过的苦,恨偷换、虐待她儿孙的人,却只能这样说。
一旁的包嬷嬷说道,“姑太太请了御医给老太太看病,说是郁结于心,肝郁气滞,这几天一直在吃药,没有回韩家。”
韩莞搂着她的胳膊,意有所指地劝道,“大祖母,为了还活着的儿孙,您要珍重身体,朝前看。”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不能容忍
大老太太抹去眼角的泪,说道,“若不是想着我还活着的儿孙,我真想去死。”又对几个下人说道,“你们退下吧,我跟莞丫头说说贴己话。”
下人退下,大老太太把韩莞的手拉得更紧了,说道,“那天晚上我们一回去就把你大表舅请去李府,次日就派了几波人去调查。你三表哥亲自带人去了凤城,还带着你大表舅和姑丈给参将和知府的书信……”
一口一个“你表舅”“你表哥”,完全把包府和李府的人当成了韩莞的正经亲戚。不说李府,从小包氏这边算,包府也是韩莞的亲戚。只不过包府一直不搭理小包氏一家,小包氏的后人也不敢去攀附那门贵亲。
说完这些事,韩莞就把韩宗瑞的信和梳子交给老太太。
老太太拿着信和梳子看了许久,才打开信看了。
看了信,想起前尘往事,大老太太又流出泪来,“我上辈子欠了泊厚的,他这辈子来找我讨债。他从小性子就冷清,无论我怎样做,都跟我不热络。特别是在他毁容以后,更是喜怒无常。一直不愿意见我,见到我就指责我这个当娘的无能,让唯一的嫡子被害,连加害者都找不到,还让庶子承了爵。那时,我眼睛都快哭瞎了,恨自己无能,恨自己对不起他,只能在菩萨面前赎罪……现在想来,我不欠他的。至于宗瑞,那是个好孩子,这些年在那个大宅子里,唯有他带给我了些许快乐。之前怎样对宗瑞,以后还怎样对他吧。我会给他写信,再带点银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