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白，很干净，没有一点儿伤痕，甚至可以媲美娇弱的女孩子的皮肤。

颜携钰又愣在那里，目光直直地落在他的手臂上。

“怎么了，是有什么脏东西？”落凡尘以为自己的手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但并没有看到，也不知道颜携钰到底在看些什么，只好温柔地笑笑。

颜携钰摇摇头，但是，怎么会没有什么脏东西？小时候的每一条伤痕，于他，都是污秽。

“季安颜。”落凡尘突然叫出她的名字，“我可以叫你‘阿颜’么？”

“可以。”没有犹豫，一如当年。

小小的孩子，互相说着喜欢，喜欢……

或许，这就是喜欢。

她只是想要帮助他，想给他最渴望的光，而她就是光啊。

他只是想要保护她，想无条件的宠溺她。

“你为什么会叫落凡尘？”

“因为……”少年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似乎心中还有对家的期盼，“我父母婚后互相看不惯，甚至希望对方的孩子跌入凡间最底层，如尘埃般卑微。”他们都忘了，这不仅是对方的孩子，也是自己的孩子啊。

这样……吗？瞑暮，为什么你的名字总是这样。

“我想，叫你的名字。”

“那是当然。”落凡尘微微弯眸这种特殊的感觉，好像不是第一次有。

“咳咳，对了，你有查到是谁吗？”颜携钰感觉自己扯得有点远，赶紧回归正题。

落凡尘摇摇头，“暂时还不知道，但是经过排查，已经确定几个目标了。”

“第一怀疑对象是叶老师，叶裔，我知道他经过你时特地朝你看了几眼，还扫视整个教室。而且，事实上这名老师去年刚调来，说实话，从去年到现在，一直鬼鬼祟祟。”

“第二怀疑对象是你们的数学老师符阴晰，毕竟考试就是他负责的，如果他想要动手脚，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不怕不成功，况且我一直觉得他眼中有些阴翳，根本不像普通人该有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