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代表从此以后,刘知一就不再重新研读《殒心经》了,他打算等多过几年,有了更多不一样的经历后,再重新一字一字地品读一次,不知道那时候,又会读出怎样的趣味来。
至于《十厄经》《罹苦经》和《宿罪经》,刘知一仍然在钻研那些謷牙诘屈的文字,不时还零零散散地请教夫子们几句话或是几个词。
这三本,都还处在把书读厚的过程中。
背完了的时候,估摸着也还有四五里地的距离,才能走到晨曦镇西城门口,而雨势一点变小的迹象都没有。
眼看这会儿,路上行人也不多了,时有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人迎面而来,也都是行色匆匆。不时有一些马车,疾驰而过,想来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大雨中的自己,刘知一也就放肆起来了。
刘知一将天武诀第一层的轻功施展了起来,身形看似跌跌撞撞,却也是一路向前。同时,又徒手演武起天武诀第一层的棍法,不断将雨水往官道边上引了去。
一整套演武完毕后,刘知一准备尝试一下刚才的突发奇想。
他停下了脚步,释放出战劲,在头顶处形成一道雨伞大小的气墙。
没想到,雨水竟然真的被这一堵气墙给阻隔住了。
刘知一玩心大起,在保证气墙不会被雨水穿透的前提下,将战劲的消耗控制在最小,找到了一个平衡。随后开始踏步向前,气墙马上就有些不稳了,一些雨水又滴落在身上。
刘知一释放出少许心力,用来稳住心神,仔细感受战劲控制的细微之处,不慌不乱,将那像是刚有些破损的无形雨伞,又给修补好了。
一身充裕的战劲,今天还没得到多少机会使用,刘知一也不怕浪费,就当是对自己心力的磨砺,更是对战劲的细微控制的锻炼,也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坚持多久。
走了一刻钟的时间过后,刘知一感受到战劲已经消耗殆尽,这才撤去了战劲。
刘知一兴奋不已,一想到将来境界提高,或许油纸伞、蓑衣斗笠啥的,都可以不必准备了,不由得兴奋地尖叫起来,这样运用战劲,自己可真算是打开了一道新的方便之门。
正在这时,又一辆马车从刘知一身边疾驰而过,溅起了一地的水,但还未落到刘知一身上,就被刘知一释放出一道气墙给挡住了。
“吁!”
那俩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下来一个穿着灰色布衣,戴着斗笠的车夫,他小跑着走向刘知一,大声说道:“小兄弟,你要进城不是?”
刘知一停下脚步,点了点头。
“哎呀,这么大的雨,你上车来,到马车里避避雨吧,我们送你一程!”车夫已经走到了刘知一身前。
刘知一摆了摆手,大声道:“大叔,谢谢你了,我自己一个人走,我淋雨习惯了!”
“这孩子,哪有淋雨习惯的,你先到车上来,刚好我们也想找你问问路!”
车夫一脸焦急的样子,让刘知一心里一暖,听到对方要问路,刘知一正犹豫不决,车夫已经将手搭在斗笠上,弯下腰来靠近刘知一,一手搭在刘知一肩膀上,试图用斗笠也替刘知一挡住雨水。
盛情难却,刘之一只得跟着车夫,从马车后面,钻进了车厢里。
随后,车夫又跑到了前面,只听“驾”的一声,马车又走了起来。
车厢不大不小,看起来七八个人坐的话,也不算拥挤,两边的座位上都铺着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