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这么厚一册子呢，你让我念？就算我念了，你能记住几个？”

贾环翻白眼，大道阴卷极为深奥，分为上中下篇，即便是秦可卿，如今也不过堪堪入门。

探春她们都是记下来后，把册子毁了，王熙凤字都识不全，指望她把这数万字背下来，早点洗洗睡吧。

“我看你也别修炼这玩意了，指定也炼不出什么。”

贾环说着拿过册子，随手一挥，就见碎沫飘落，毁了个彻底。

王熙凤压根来不及反应，愣愣的看着，眼睛瞪大，紧接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委屈，愤怒，无助种种情绪，在心里炸开。

平常贾环戏弄她，从没有这么过分过。

她不识字，可以学啊，她可以学啊，为什么要把东西毁了。

豆大的眼泪不断从王熙凤眼里滑落，这一刻，她脸上没有了以往的强势，柔弱绝望的模样，让人心生动容。

“真是，这就哭上了。”

“还挺梨花带雨的。”

贾环说着风凉话，嫌弃的给王熙凤擦了擦眼泪。

“你横竖背不下来，留着要外泄了，让我陪着你死？”

“我口述，你跟着我说的念，先把上篇记了。”

“不是我说，你真得去识个字，往后别出去给人忽悠签了卖身契，还对人感恩戴德的。”

“差不多得了，这眼泪怎么还没完了。”

王熙凤瞪着贾环，泪眼模糊，只觉得这个人怎么瞧怎么可恶。

就不能提前说清楚，非得让她这么丢人！

她就是不识几个字，卖身契还是知道的！！

“再哭我可走了。”

“嗷！”

“你个凤辣子，你居然还敢咬我，三爷今儿就好好调-教调-教你。”

“贾环，你敢！”

“我不敢？满京都谁有我敢！”

“还会不会了？”

拿着一根羽毛，贾环在王熙凤胳肢窝轻扫，人已经被他捆成了蛆。

“别，别来了！别再弄了！”

王熙凤扭动着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