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事厂的牢房里,冯英楼并没有被用刑,只是被锁链捆住了双手。
“御史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冯英楼背对谢卓,似乎没有察觉到谢卓进来了。
谢卓也不急,下属送来了凳子,谢卓就坐在那等着冯英楼开口。
御史大人位高权重,即便身陷囹圄,端的也是云淡风轻,“贤妃怎么样了?”
“皇子没有保住,但陛下吩咐了人好好照看。”
对付冯英楼,谢卓并没有打算用刑。
这样曾经大权在握的人,心高气傲,若是采用这种手段,反而会适得其反。
“你把我带来这里也两天了,就没打算问我点儿什么吗?”
其实很多东西不需要冯英楼开口,他做了哪些事,用了哪些人,他的爪牙自然会替他记得。
更别提政肃帝还在冯英楼的身边安插了人。
在审问张项后,谢卓就派人盯住了和冯英楼来往密切的大人。
如今,冯英楼的那些爪牙也在同一天被谢卓带了回来。
撬开他们的嘴,要比冯英楼容易得多。
“他们送来的东西不合您胃口?或许我可以把大人府上的厨子请过来。”
冯英楼进来两天,水米未进,桌上的菜和水被撤了一次又一次。
冯英楼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谢大人何必费心,如今我人就在这里,口供还不是随便你写?”
“口供当然可以随便写,但您是两朝元老,还是有点儿特权的。”
冯英楼嗤笑一声,终于从木板床上站了起来,转身正对着谢卓,“谢大人是怕皇上再派人召见我吧,用了假口供,到时候不好交差吧。”
谢卓还是坐在那张凳子上没有起身,“冯大人多虑了,陛下不会再见您了。”
谢卓的这句话直接击穿了冯英楼的伪装,让他的脸色出现了一瞬间的狰狞。
“陛下为何不见我?我可是陛下登基时的辅政大臣。”
谢卓似乎很是不解,“辅政大臣……可我却听说,陛下亲政之后的十数年,朝堂之上都是只知御史大人,不知陛下啊。”
冯英楼冷哼了一声,“没有我,陛下早就被外臣吃干抹净了,哪会有今天。”
这样看来,冯英楼似乎还是沉浸在自我感动里。
“那您知道陛下每每赏赐贤妃娘娘奇珍异宝,都是会事先泡在特殊药水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