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沛安和简清秋两个人就坐在床边。

沉默无言。

最终还是简清秋打破沉默:“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没必要说对不起。”祁沛安苦笑:“如果真要说谁对不起谁,那我才是犯错最大的那个人吧,我自私,蠢笨,还要同时伤害你们两个女孩子。”

“我真是……太没用了。”

唐果的状态很差,她被剃了光头,头上罩着白色的网纱覆盖,嘴唇干裂苍白,甚至还没卸下氧气罩。

白薇则是昼夜不合眼联系国外有名的专家,能花钱请到的都能在一天之内赶到关市,花钱请不到的她也发了唐果的病例。

除此以外,她还要时时刻刻盯着看有没有那个黑衣男人的下落。

第二天,唐果还没有转醒。

营养液已经输了好几瓶了,可床上的人却好像一束被插在精美花瓶里的百合,正一丝一丝散掉自己的所有精气。

直到第三天下午。

第三天,所有的神经外科专家纷纷摇头表示无法解决这个病例,白薇已经脆弱到求神拜佛才能稍稍平静一点儿了。

甚至富人圈子里已经有夫人给她推荐一些据说很灵的大师了,她病急乱投医,甚至真的想到处都试一试。

还真的请到了一个大师。

白薇在医院楼下大厅亲自接这个据说“算命很准,驱灾也很神”的大师。

她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面就对他很有好感,倒不是因为这个大师有多神,而是他旁边跟着的那个女徒弟,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衫,脚底下是一双写的有些炸毛的帆布鞋。

长相……和她的果果至少有五分像。

白薇的好感度一下就上来了:“大师您这边请,我们坐电梯上六楼,一会儿就到了。”

男人穿着普普通通的棕红色大衣,腰间挎着一个黑色的皮包,看起来倒不像是大师,反而比较像……

商务人员?

她把人引到房间里,站在一边介绍情况:“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情况就已经这样了,现在医生拍了片子说果果脑袋里有肿瘤,可是做手术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大师,你救救她吧!”

床上的人眉头不易察觉地轻轻皱了皱。

“果果……果果……”

有人一直喊她的名字。

唐果正在混沌黑暗中,她不耐烦地应了声:“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