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敏也不再多寒暄,叫来家仆带他们两个去往居所,目光仍远远地落在那道背影上。
“戚朝夕,‘一剑破天门’,没听说过吗?”
魏柯一愣,才意识到父亲是在回答他先前那一问,喃喃道:“……破天门?”
“天门山因山势险峻,易守难攻,如同天门不可攀越而得名,而且天门派依据地势设了阵法,自信无可攻破,多年来也的确如此。但十年前,薛乐被误认为杀了天门派的弟子,关押在山上,戚朝夕一人闯山破阵,把他给劫走了,剑法如何了得,可想而知。”
“那……”
魏敏收回目光,打断了儿子的话:“既然要拜师,名门大派固然是好,可门下都有弟子无数,怎么比得上拜个绝世高手,学独门武功,来日步入江湖便是独一无二?你可知道,这十年来有多少人寻他不得?”
魏敏的眼神如实质般沉重地压了过来,压得魏柯垂下了头,只觉快要喘不过气来,低低地道:“……孩儿一定不让父亲失望。”
魏柯跟在父亲身后往回走,忍不住向戚朝夕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他想起天门派的人是前几日到的,也住在庄中东院,戚朝夕既是以‘一剑破天门’闻名,那……不正是跟天门派结了仇吗?
那边引路的家仆在前,戚朝夕拉着薛乐落后了几步,才开口道:“我说怎么名剑大会前还要费心先搞个小比试,原来是魏敏打着给武林新秀一展身手的幌子,趁机想让自家儿子在江湖众人前展露锋芒,为以后铺路啊。”
薛乐笑了笑:“我方才见到侧门外有许多年轻侠客排队等候,即便魏庄主存了私心,但特设了一个擂台给后起之秀崭露头角,也是件好事。”
戚朝夕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