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休明不为所动,视线只落在她手上:“姑娘请。”
众人这才发觉贺兰手上的“腰带”实则是柄银白软剑,随她手腕一抖,寒芒喷吐,直袭向咽喉要害。季休明静立不动,在她逼近的刹那猛地横剑一格,叮地一声,软剑触之一弹,反震得贺兰迫近的身形微滞。
季休明趁隙一掌击出,贺兰忙抬手与他对了一掌,内力激荡,两人各自退开几步。贺兰娇笑一声,脚下步法变幻,软剑银光闪动在红纱魅影之间,一时让人分辨不出虚实,仿佛四面八方都有冷剑蛰伏,又好似只是她一时兴起,拿红纱覆上人眼,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季休明警惕地环顾周遭,依然以静制动,等待时机。
“她媚术修的倒是远远强于武功,但也不过多耗片刻。”戚朝夕索然无趣地收回目光,扫视一周后,忽然问道,“那小东西没来?”
薛乐正关注战局,季休明终于动了,一剑凌然劈出,破开虚影,带出的厉风卷起一截破裂红纱,闻言他分神想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戚朝夕指的是谁:“……你说江离?”
“嗯。”
“应当在他房中吧。自照月姑娘不告而别后,这几日我都没见到他。”
戚朝夕点了点头,思量片刻,悄无声息地退离了演武场,往自己院落而去。
程居闲一事的嫌疑洗脱之后,江离本打算搬回西院住处去,可是顾及到他和戚朝夕担着个师徒名分,一开始分院各居就罢了,再刻意分开反而惹人生疑,便在院中选了间厢房住下了,并且深居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