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怀柔似有所感,摸索着将手轻轻地覆在尹怀殊的背上,像是把比她高大许多的青年揽到了怀里,笑着道:“不要怕,我相信你。”
静了良久,尹怀殊才起身,他走到书房,在纸笺上简短写了几句,接着吹响玉箫召来了黑鹰,将纸笺卷起塞入鹰足上的竹筒。
黑鹰仰首一声尖鸣,展翅飞远了。
在黑鹰飞过的一处院落里,堂主宁钰正在煮水烹茶,一侧脸,便见贺兰心急难安地坐在桌后,一双猫儿眼紧盯着他。
宁钰道:“贺兰堂主既然介意护法撇下了你,我替你前去说情就是。”
“不用你说情,我本就不想听他命令!”贺兰气道,“我是说你,右护法的位子怎么看都该是你的,尹怀殊他也配?”
宁钰将滚水注入杯中洗茶,平静道:“少主说了不错,我也觉得他作为右护法不错。”
“哪里不错?一身脏血,武功更差劲,他连服众都做不到!”贺兰道,“你知道吗,尹怀殊已经在教众里寻觅人选扶植了,他这次不让我去,就是打算换上自己的人,等回来把我的位子给顶了!”
见宁钰没有反应,贺兰接着道:“等他妹妹真和少主成婚了,他岂不是更有恃无恐了,堂主之位不过四个,这次是我,下次是严瀚,还是你?”
宁钰含笑瞥了她一眼:“有劳贺兰堂主担忧我的安危了。”
见他这般态度,贺兰索性坦白了,柔若无骨的一只手蹭过了他的手背,示弱道:“宁钰,上次我被正道那帮人抓住,只有你特意来救我,我心里都记得,这次你得再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