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江兰泽脸色大变,“父亲的病怎么了?”
“您快去庄主房里看看吧!”
江兰泽回头匆匆看了一眼,便急忙往庄里跑去,江离与虚谷老人会意,快步跟上了他。
“怎么会这样!”江兰泽慌了神,“之前的大夫明明说是还剩半年,要不然我哪儿敢出门,我肯定寸步不离的呆在父亲身边啊!我只走了一个多月,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过的大夫都说,我父亲的病虽无药可治,但属于逐步恶化的,说我还有时间侍奉他,怎么会突然不行了?”江兰泽转头看看虚谷老人,又看看江离,手都在发抖,几乎快哭了,“真的,我绝不会记错的!要不然我路上哪儿敢耽误,我还管什么不疑剑出现不出现的!”
“你先别急。”江离道,“有钟前辈在,看看再说。”
虚谷老人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江兰泽吸了口气,强忍住了哭腔,疾步奔至房前,直接推门而入,满屋的人惊诧回头,他几步挤到了床榻前,刚喊了声“父亲”,便控制不住地掉了眼泪。
江离跟着进了门,视线越过晃动交谈的人影,落在了床榻上的中年人身上。
山河盟盟主、归云山庄庄主,这些煊赫称呼在这一刻显得太重,让人担忧他骨瘦嶙峋的身体是否还能担住。江行舟静静地躺在榻上,面容惨白黯淡,胸膛起伏微弱到几不可察,仿佛一支燃尽的蜡烛,只剩余焰在焦黑的烛芯上挣扎摇曳。
江离一时说不清,他与自己的父亲江景明究竟是像还是不像。
“兰泽,你胡闹够了,知道回来了?”站在榻旁的中年人相貌威严,正是如今代掌庄内事务的江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