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看了一眼自己的四方剑,摇摇头,没有说话。
白平没有多说什么,来到县衙外,石狮子旁已经站满了围观的群众,里面正在审判。
白平一眼望过去,还是熟悉的案牍,熟悉的红头刑签、绿头捕签,还是熟悉的涂知县,白平依稀记得曾经以为他是清官。
白平正唏嘘不已,只听里面传来涂守年的声音。
“人犯张大宝,你使用什么毒药毒杀了侯府上下三十一口?”
张大宝身上还穿着围裙,跪在被告跪石上,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小的,小的是在饭菜里下了信石毒药毒药,给老爷家丁们吃了,然后又在糖水里灌信石毒药给为我打下手的伙计李四喝了。”
涂守年严肃追问:“那你又是从哪里得到的信石毒药?”
张大宝有些颤抖:
“小的,小的是从回春堂朱二那里购买了半斤信石毒药。”
涂守年一拍桌子:“你为什么要毒死侯府上下三十一口?”
“小的,小的是因为李麟拖欠小的工钱,还对我肆意压榨,不仅要我随时随地给他做美味佳肴,要我给他端茶送水,甚至……”
张大宝眼神闪躲,不敢再说。
“甚至什么?”涂守年问道。
“甚至要我未过门的媳妇给他啵一个!”张大宝委屈地道。
“啵一个什么?”涂守年抬高调门,继续追问。
张大宝有些蔫,低着头,小声回答道:
“剥一个,香蕉……”
涂守年圆目猛睁,愤怒道:“那你还说什么?身为打工人,为了一点小事就杀死雇主,甚至还连带毒死侯府其他人,连给你打下手的伙计都不放过。
非人哉,给我拖出去斩了!”
涂守年一把扔出红头刑签,刘大刘二将张大宝押下。
就当白平以为涂守年准备报告上级,将张大宝秋后处斩时,却见张大宝已经被押到了铡刀下,脑袋已经伸进了窟窿。
涂守年正色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杀人犯的下场,本官今天便以儆效尤,明正典刑。”
涂守年看了一眼天色,此时已经过了午时,涂守年清清嗓,神色肃穆道:
“未时一刻刚过去一会,行刑!”
话音刚落,刘大猛地将铡刀一推,只听“噗”的一声,鲜血直溅,而后又如泉涌溪流,潺潺流经石砖地。
再看张大宝,已经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