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对杨岚这样的女人，自己也并不是良缘。

这一顿饭是用的冰箱里剩下来的材料做的，杨岚的手因为还没有恢复好切菜切的更乱七八糟，但是味道确还是可以的。

大概是顾忌到萧逸的胃，做的是米饭稀粥，两人吃的时候很安静，全程就只有碗筷敲击发出的轻微的声音。

“他们并不是全部都不愿意的。”杨岚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缓缓的开口，“在被我杀死的人里，有很多都是自愿的。”

萧逸的心中微微一凉，然而在这个世界上谁又不是没有痛苦的生活呢？

在自己尚未死亡之前，又何曾畏惧过死亡呢？仅仅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他又何尝不想一死百了？

“只是所有人都在被我杀死之前，都会本能的挣扎。”杨岚淡淡的开口，与其说是杀死一个人，这样的语气更像是杀死一个已经死亡的宠物，“但是我不会住手，我知道如果不这么做他们还是会继续去过不想过的生活，一切的一切都还会再次发生，我想让他们解脱。”

“不要再说这种话了。”萧逸说道，“没有人有资格去结束他人的生活，哪怕是他们自己都不可以。”

杨岚眨了眨眼睛，看着萧逸：“是因为责任吗？”

“不是。”萧逸摇了摇头，“所有人都会有被寄托情感，死亡是对他人的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