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如今可是把李继当成宝贝了,早先还只是单纯希望李继能传承自己的衣钵,可自从李继在蔡府住下后,越来越多亮眼的表现使他改变了想法,对李继的态度也随之变了,已经把李继的未来提高到了如同霍光、伊尹这样治世能臣的高度。
此时这个水镜竟敢如此逼迫李继,护犊心切的蔡邕自然是要替李继接下来。
“蔡伯喈,你这脑子还是这般的不够用,被一个未束发的小孩蒙骗了这么久,直让老夫看的想笑。”水镜闻言只是嘴角一扬,收回了目光,不再继续逼迫李继,“你虽然是笨了点,但李继这孩子确实是不错,那古来之神童的评价用的很是贴切啊。”
“哼!你聪明你就出仕啊,跑去颍川躲着干嘛,儒家已经是天下正统几百年了,你就抱着你那鬼谷一派的学术老死在野外吧。”蔡邕毫不相让,梗着脖子针锋相对。
“呵呵,老夫何时又专精鬼谷一派了,三教九流,诸子百家,天下学说老夫哪样又不精通。哪怕儒家是天下正统,老夫出仕,也能成一世之功。可老夫现在选择教书育人,抛了一世之功,却或许能成就万世之功。蔡伯喈,你果然还是跟当年一样,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蔡邕并不太在乎水镜这么评价自己,很早之前他就这么被水镜说过,自己当时就不是很在意,况且还是水镜把自己推荐给桥玄的,所以对于这番话也不生气。
“我又臭又硬,你又有何两样。教书育人,哼,快二十年了,你那八个‘奇才’都找到了吗?太阳太阴,少阳少阴,正负两卦,以定天下,这可是你说的。呵,不知我何时能见见你司马德操吹嘘的如此厉害的水镜八奇。”
水镜闻言,站了起身,拿起刚刚一直放在席子一侧的竹笠戴在了头上,走到了李继的身边。
李继这才发现,这水镜先生的打扮竟然如自己在袁府看到的黑衣人一模一样,回想起蔡邕刚刚说的话,李继的脑子竟像是陷入了泥潭,怎么都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天下智绝水镜,鬼谷一派,水镜八奇……这都是些什么,自己看过的史书中为何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字眼?还有水镜这身黑衣和竹笠,与那日自己在袁府看到的人有什么关系?
水镜戴着的竹笠与李继那日看到的有些诧异,并没有前面遮住脸的竹编帘子,但整体的造型还是一样。
“可惜可惜……”水镜走到了李继身侧,一脸惋惜的模样,面带犹豫的说道,“若是没有他……你或许会是更好的选择,李继,你想拜我为师吗?”
李继一时有些不知道如何抉择,这个老人给自己的压力实在太大了,让他心里不自觉的动摇了起来。
“不知水镜先生……这八奇都有谁?”
“当前我只收了两个亲传弟子,一个已经出师,另一个则是刚从凉州去到颍川。”水镜这次到回答的极为干脆,但仍旧没有说出名字来。
李继仍是有些犹豫,不由得呆呆看向了蔡邕。
“李继不会做你学生的,你快回颍川教你那个‘定天下’的奇才吧,别乱了我这救世之才的心。”蔡邕看到李继望向自己,思索一番后,替他解了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