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郡主咽了咽唾沫,小声道:“陛下恕罪,臣女心中牵挂王爷伤势……”
“朕听说你在门口喧哗不已,进了王府又意欲行凶,你是来探望王爷的,还是来耍威风给王爷添乱的?”
皇帝打断了她,他语气虽淡却威严得很:“你伤了朕御前的贾御侍,一句话也没有么?”
元春愣了愣,她都已经出宫一个多月了,没想到皇帝还会为她撑腰。
古云和古蓉的眼神都复杂起来,古蓉拉了拉南安郡主的衣袖,示意她服软,南安郡主咬了咬唇,张口还想辩驳。
皇帝似乎不屑于再与她说话,对一旁的下人抬了抬下巴道:“郡主既然不服朕的管教,那叫南安王来一趟吧,朕看看他是怎么教育女儿的。”
南安郡主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皇帝没有让她起来,她一直保持着跪姿,此刻要道歉就是跪着道歉了。
她心中屈辱,可也知道真的要把父亲叫来了恐怕要脱层皮。
“都是我的错冲撞了贾小姐,还请贾小姐原谅。”
南安郡主含着眼泪道。
元春心中暗笑,皇帝这主意好像老师要犯错的小孩请家长,这一招看来古今通用啊。
“那郡主下次可要小心些了,别总是只带眼睛不带脑子。”
元春凉凉地道。
皇帝含笑看了她一眼,视线转向一直盯着元春不说话的古云,沉声道:“王爷还伤着,你们都回去吧,别在这里添乱了。”
三人应了一声,搀起膝盖刺痛的南安郡主慢慢退出院落。
北静王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看皇帝走来,隐下眼中的复杂之色,靠在床上对皇帝微笑:“臣弟的伤吾爱,劳烦皇兄亲自跑一趟。”
皇帝从宛贵妃连续派回来打探消息的人知道北静王只是伤了腿,并不严重,走过去看了看伤口,肃容道:“这次幸好伤得不重,就怕还有下次,朕就来一趟。”
北静王知道皇帝是为了向那些行刺的人表达对此事的重视,低声道:“多谢皇兄。”
元春见他们说话也不便在场,看到北静王的被子上染上了血迹,刚才她摸到被面也觉得湿漉漉的,便转身轻声吩咐阿文再找一床干净的被子,与邱嬷嬷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