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行不知道睡了多久,朱环叫醒了他,此时那下人已经回来了。
“神医,下人带回消息来了。”
他已经服了药,不一会背上就清凉起来了,脸色也好了不少。
“原来是出凶宅,买的时候没打听清楚。”他坐在一旁对着谢千行说道。
“朱老爷,那就让下人说说吧。”谢千行对他说道。那下人也娓娓道来。
原来,三年前金华军各地征军,伏平县的青壮男人也大都被带了去,以前朱环的宅子就是东头周家的,周家原本也是伏平县的大户人家。后来慢慢没落,直到近年,家里仅有周家一口男丁,男丁名叫周仓,家道没落后一直在亲戚家帮衬。可纵然家道没落,以前他父母在世事也还有订好的一门娃娃亲。可是家里已经落魄到亲戚家干伙计了,他也就没指望了。在父母过世后,除了一个宅子,他也拿不出银钱了。可就在前几年,与他订有亲事的安山何姓人家,突然跑过来要他完成婚约。这令他不知所措,他也坦然,自己家道已然中落,小姐是大户人家出身,若下嫁过来,怕是受不得这种清苦。可定下亲事的人家执意要完成这庄婚约。说是与其父母金口玉言,不可言而无信。周仓见执意如此,他也不好再过劝解,大不了就以后多苦点,也要待别人好。不然就辜负了人家的美意。
他又与亲家商仪婚期,可亲家却说人都已经带过来了,可以马上成亲。这让他大惊失色,连呼不合礼仪。古来都是三姑六婆,八抬大轿。他再怎么寒酸也不能省这些钱。可亲家却说人都已经带来了,不可能又带回去。周仓难以置信。却见门外真有一丽人。这真让他不知道怎么办了。这事秦家又劝解,不如明日办婚事,他两老还要赶回去,年纪大腿脚不便,路程又远。再经过亲家的循循善诱,他同意了,当晚别去找亲戚借钱,又把他娘临终交代的传家宝也卖了,一只玉手镯,他娘死的时候才摘下来,他一直想留个念想。可眼下顾不得其他。亲戚一听他娶亲也非常高兴,加上他父母平日为人对他们也不错,人走了这些亲戚按人情也该把这大侄子的婚事给办了。随到处找人张罗明天的婚礼,并给了周仓十两银子准备给老丈人回礼。并说不用偿还。
周仓东奔西走,亲戚也忙着帮衬,看眼下这婚事不用太过寒酸了。他回了家,因为没进门就留女方在家是忌讳,便找了一间偏房给她住一直没见面。他与女方的的父母商议婚礼如何进行。
第二日众亲戚朋友便到场了,大婚也如约举行。叩拜了女方父母,又叫了自己的叔叔婶娘坐在已方父母位。拜完天地之后,这门亲也就算成了。
次日,老丈人便要起身回去,周仓不敢怠慢,送至幽州城外,又拿出包好的回礼。大约八两银子。可老丈人却不接受,银子婚礼都是又他一人所办,他感觉不好拿这些钱,可周仓哪里刚乱了礼数。硬是塞给了一旁的丈母娘。几人寒暄了几句,周仓看向走远的亲家也起身回去。
何家小姐来到周家后,也没有大小姐的架子,而且丈夫出去做事,他就在家做一些针线活,人也勤快,家里虽然清贫了些,可也算过的下去。周仓人也特别勤快,为了以后日子能好起来,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知道妻子喜欢小动物,又从亲戚家要来一直狸花猫送给妻子。
妻子也很高兴,每日与猫为伴,可日子不长,就传言离国打过来了。百姓也恐慌,亲戚家里的生意也不好做了,辞退了一些人,可这侄儿他还是继续留着。
又过几日,官府派人到出挨家挨户的抓人。尽管周仓已有了家室,可还是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