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色变得阴冷的谢千行,朱环知道自己瞒不住他,怕是来之前就已经把自己打听仔细了。他收起笑脸,也严肃对谢千行说道。“先生不会是想害我吧?”
“我若想害你,当年不及时救你,再过几日你便死了。”
“那先生今天为何问起前朝事情?要知道我们现在是离国子民,离皇管辖后抓前朝余孽不留余力,先生莫要害我啊。”
“事关我的生死,朱老爷请说吧,你认识金华哪位高官,如果无人照拂,你是断不可能在天子脚下安生这么多年的。”
朱环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还是被别人发现了。
“朱某有一表兄,其妹嫁于前朝户部尚书为妾,金华倒塌后他便隐姓埋名在朱某一处酒楼当算盘。后来朱某生意越做越大,便给了他些银两自己开了家酒肆。”
“朱老爷为人不错,不仅大发国难财,还知道礼尚往来,你那妹夫照顾你上半生,你还他下半生。”
朱环听到谢千行的话语,吓得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先生,你可千万别告发在下。”
朱环以为谢千行是来撂他底子的,肥胖的身躯吓得瑟瑟发抖。
“朱老爷,起来吧,我说了,你的事与我无关,带我去见你那妹夫,我有事要问他。”
“先生?”朱环将信将疑。
“我没有理由害你,走吧。”
朱环起身,此时下人刚好进来。
“老爷,午饭已经备好了。”
朱环看了看谢千行。谢千行摇了摇头。
“撤了,回来再做。”
吩咐了下人,便带着谢千行上了马车,随行还有几个下人,日子变好了,朱环的胆子却越来越小了,每次出行必要数人随行。
木质的马车比较粗陋,且不像官府人家那样精细,并且没有轿帘,旁人一看便看见那肥胖的朱环。
二人坐在轿子上,脚夫也不吭声,想必是平日里抬朱环也习惯了。加上谢千行体形瘦肉,也无多少斤两。后面还跟着六个随从。一路来到城北的郭家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