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上凄凄惨惨晃悠悠倒着的杯子,沈非念心想,多少是有点有毛病吧这人?
“五公子这是怎么了?”织巧端着碗碟过来,笑吟吟的,她张罗了一桌火锅,说是要好好压压惊。
沈澜弦看在火锅的面子没有甩袖离去,哼哼唧唧地坐过来。
织巧厨艺好,熬的是大骨汤底,香得让人食指大动。
黄雯帮着她摆碗拿筷子,坐下时低声说了句:“姑娘,沈棋刚刚在外面。”
沈非念夹了一筷子黄喉沾了酱,美美地送进嘴里:“嗯,他可能是被火锅的香味引来的吧,织巧手艺可真不错。”
“放屁,他明明就是想来问你沈之楹的下落。”沈澜弦出口成脏,“不过你到底把沈之楹弄哪儿去了?”
“不知道呀,可能是去吃火锅了吧。”沈非念笑说。
“切。”沈澜弦嗤了一声,大快朵颐也不再多问。
沈棋但凡长了脑子,都不会进来质问沈非念。
他以什么理由来问?
问了就是不打自招,承认沈之楹绑了沈非念要换脸之事与他有关。
沈非念专心地等着锅里的牛肉煮熟,眼神都盯得直勾勾地,根本不关心沈棋。
“你出事之后,为什么第一时间不是来找我?”沈澜弦忽然问。
“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我找你干嘛?”沈非念满心都是可口嫩滑的牛肉,一不小心就瞎说了大实话。
“沈棋?”沈澜弦望向沈非念身后。
沈非念转头去看。
没人。
再回头。
牛肉没了。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