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一匹快马急驰出北辰宫。
带着密报急驶向那位年轻的狗皇帝。
皇帝看着密报,浓眉紧蹙,手边的芙蓉糕都不香了。
“陛下。”沈昌德拱手行礼,“臣斗胆进言,那蛮族所出兵器固然好,但我大乾所造神兵就差了么?何必劳民伤财上他们那儿花高价买?”
“说得好!”皇帝合掌,“孤也觉得,何必要向外族之人买这些东西?我朝的就差了么?外族之人若是在兵器上动动手脚,我朝战场上的大好男儿极有可能白白送命!”
“陛下圣明!”沈昌德满脸都写着忠君爱国的正义感,“提出这等想法的人,才真是罪该万死,置陛下,置大乾于危机之中!”
“没错,提出此想法的人,正是你沈相的千金,沈非念!”
“她一个小小女子,目光短浅便罢,还要祸害大乾,臣宁可没有这个女儿!”
皇帝抚掌大笑,“倒也不至于此。”
沈昌德悲叹一口气,“家门不幸啊!”
“但此事,她话已经放出去了,若是临时反悔,未免会让外族之人小瞧了我大乾。”
“所以臣才说这是家门不幸,她搅得臣家室不宁便罢,竟给陛下添此忧愁,实在该死。”
皇帝笑看着他,忽然提及别事,“前年北方大旱,去年南边又经涝灾,今年秋收也不过平平,连着三年流年不利,百姓凄苦,国库税银都拿去赈灾救命和兴修水利了,军晌支出更是重中之重,这般盘算下来,孤还能有几个银子呢?这购置军器之事,的确有些为难。”
沈昌德趁机说,“国库税银之事本是户部司掌,照理说,臣不该多话,但户部尚书实在是……唉。”
皇帝喻意不明地看了沈昌德一眼:“李尚书为人胆小,但胜在谨慎,户部司掌天下银钱,交给旁人孤也不放心。”
沈昌德便知道将李尚书赶走的可能性暂时没有了。
所以他换了对策,说道,“李大人的确谨慎,这么年来户部从未出错,但银钱之事无非是开源节流二法,既眼下无法节流,不若开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