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沈澜弦一边给他找药一边闲问。
“实在家中清贫,远来京城,路上的盘缠还是卖了家里的牛换的银钱,虽说男儿志在报国,可若连家中生计都无法维持,又如何对得起家中老母?”
“这药你拿回去,一日两粒,剩余的以后备着用。”
“多谢大夫,不知是多少钱……”
“不用了,那边沈姑娘请了。”
沈非念:?
沈非念:“拿着吧,没事儿,你身子要紧。”
这破医馆是一天也开不下去了!
“我瞧着这赵行建还行啊,你不帮一帮?”沈澜弦问沈非念。
“怎么帮?滥用私权给他加塞,送他个官儿当当?”
“对啊。”
“……”
“反正大家都这么干。”
“滚吧你。”
殿试的结果第二日就出来了,放榜的时候,榜前人头攒动,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在那密密麻麻的名单里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沈非念在傅鸿儒的家里喝茶,听他细说这些学子的考卷和名次。
傅老说,“你刚刚说的那赵行建啊,才学是有些,字也写得漂亮,但他最大的问题是,有跑题之嫌。”
“嗯?怎么个跑法?”沈非念喝着傅夫人沏的茶,好奇地问。
“考题是论女官嘛,那就是讲女子为官之道,又或是如何看待女子为官之事,他写的内容却是,论官之道。这是取巧的做法,表面看着,他是将男子女子视为一体,不分性别,认为不论男女,只为当官为百姓,为天下,为民生便可,但实际上,他规避了最棘手的辩题,问的就是女子为官,他答非所问,只是想两头都不得罪。”
沈非念点点头,大概明白了傅老的话,“那他的名次是?”
“古如石挺喜欢他那些长篇大论的,力保他进了前三,第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