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沈非念为自己留后手,做了这个危险的决定。
如今用上后,她有一种……同归于尽,玉石俱焚,鱼死网破,来啊互相伤害啊的撕裂爽感。
可怕的后果一触即发,危在旦夕之际,顾雁礼坐不住了。
他召沈非念进宫。
沈非念不接圣旨,继续好眠。
顾雁礼焦虑不堪,在摔了一桌子的奏折后,亲自来望春风见沈非念。
“沈非念,你要置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吗?”
沈非念近来在学下棋,她捏着棋子盯着棋盘,懒声道:“你不配和我谈,叫段斯予过来。”
顾雁礼一时被气得胸口剧跳,他堂堂天子,不配和她谈话?
“你确定下这儿了啊,不许悔棋。”傅鸿儒指着她刚放下的棋子,笑着说道。
“那,那我再看看!”沈非念说着就要捡起棋子。
“诶诶诶,落子无悔!”
“我要悔嘛!”
“不许,嘿,你看我下这儿,怎么样?”
沈非念哀嚎,“又输啦!”
傅鸿儒捋着胡子放声大笑,痛快极了。
被晾在一边的顾雁礼紧了紧拳头,愤然转身。
沈非念收着棋子,笑问傅老:“陛下今日见到您在我这儿,怕是要认为您和我沆瀣一气了。”
傅鸿儒满不在乎,“他是天子,他说是就是。”
“我是怕连累您。”
“我不怕被连累,我只是想知道,你真准备鱼死网破吗?”
“我不知道。”沈非念抬眸望着傅老,眼眶有些发红,“我只是很委屈。”
到这样的老人跟前,她才会显露出一些小女儿的娇态和柔弱来,就像雏鸟找到了安心处,可以尽情暴露软弱,固若金汤的坚强土崩瓦解。
傅老摸摸她的头,“他们便是吃定了你,不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