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个铁案,没有太多可疑之处。
以温长老为首的三人在高案上翻了翻卷宗,又照例问了堂下之人几句话,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据说,是这三人一同审案,若有分歧便是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倒没有温长老一言堂的说法。”沈非念胳膊肘顶了顶顾执渊的胸口,“这倒是挺开明的哦?”
“有何开明之处,这旁边两人想来都是温长老的亲信,她若有心要保一个人,她的亲信自会听令行事。罪犯便是十恶不赦犯下滔天大罪,他们也能保下来。”顾执渊下巴枕在沈非念头顶上,“这世上不存在完美的规则,总会有漏洞的。”
“说是这么说,但至少表面上的公正他们做到了嘛。”沈非念不满地转了转脖子,无奈顾执渊个头高她一大截,她甩不开顾执渊的下巴。
两人正闲话,那边也进入到了审判环节——这效率倒是挺高的。
但令沈非念疑惑的是,温长老问那绿帽侠张三:“张三,你是要使众刑之法还是律刑之法?”
律刑之法沈非念勉强能理解,就是依律治罪,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众刑之法是什么?
张三满目仇恨——也是,无论哪个时空哪个地点,被戴绿帽子都是一个男人最难忍受的耻辱,所以他的恨意几乎有如实质——他咬牙切齿紧握双拳,挤出四个字:“众刑之法!”
瘫坐在地的张妻发出凄厉的哭喊声:“张郎,张郎,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求求你饶我一命吧,张郎!”
老王也跪了下来,“张三,是我对不住你,你给我个痛快吧!”
他们听上去,更希望张三直接杀了他们。
但张三只恨恨地看着他们这对奸夫淫妇,没有答应。
高座之上的温长老一片公正凛然,仿佛是正义的化身,充满了权威,她点点头,宣判道,“如此,便将张妻与老王,交由岛上百姓一同审判,共治二人之罪,无论是何结果,都是民心所向,将二人缚于净耻柱之上,即刻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