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执渊伸臂环住沈非念在怀里,眸子深深地看进沈非念眼底,柔情缱绻,“放心,我还没娶你呢,舍不得死。”
“你也就这点儿出息了。”沈非念失笑。
“这出息可大了,想娶你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顾执渊下巴抵在她发端,望着夕阳下金光细碎的水面,“等一切结束,我们回乾朝好不好?让傅老来替我们主婚,你喜欢小孩儿吗?喜欢的话,我们生一个,不喜欢的话,就不要了。”
“我又没说我一定要嫁给你。”沈非念小声嘟囔,心底却不自觉地泛起着甜蜜,老鹿乱撞险些撞死。
顾执渊听着她这话,倒也没有反驳之类,只是低头吻过她发顶,极目远眺,望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时间一滑而过,夜幕四合。
顾执渊是个行动派,决定了的事情便立刻去做,所以当晚他就摸黑杀向困蚕坊。
沈非念坐在院子里望着月亮,等他回来。
寒川在旁边陪着她等,难得一见地,他没有嬉嬉闹闹,而是神色严肃,满目担忧。
“你怎么紧张成这样?”沈非念问他。
“啊,沈姑娘你有所不知,这无水岛上高手如云,爷这一去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照应,我自然担心。”寒川心里直叫苦,自家爷旧疾未愈,心脉有损这事儿,始终是瞒着沈姑娘的。
爷不开口,他哪儿敢说?
这会儿爷孤身犯险,独闯困蚕坊,天知道会遇到什么事。
寒川如何能不忧心忡忡?
听他这么一说,沈非念本就不安的情绪越发强烈起来,一时坐立难安。
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群星在黑夜里闪烁,海边的天空不知为何总是格外清透,星星的银辉也就极为明亮。
可一直到东边逐渐泛起了鱼肚白,群星暗淡将歇时分,顾执渊还没有回来。
熬了一宿的沈非念猛地站起来,“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
“沈姑娘?”寒川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你去长老阁附近打探下情况,我要去个地方。”
“我陪你去吧,现在你一人行动太过危险了。”
“不,黄雯陪我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