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珍爬过司从白的床。
不论她是靠什么手段“走错房间”, 最终代价是拧断了手脚,被丢出门外,大雨漂泊里砸进水沟, 身形佝偻扭曲, 甚至不如一只流浪狗体面。
司从白就站在富丽堂皇的酒店大门口, 漠然垂眸,一手理着衬衫袖口, 俯视她在雨里挣扎, 声嘶力竭。
一道门, 就像隔了两个世界。
介于司从白的存在,周围的所有人不论心底作何想法, 面上都不敢泄露分毫, 更不敢对姜以珍伸以援手。
哪怕细究起来, 姜以珍其实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司从白自认不是什么残暴的人, 只若有谁非要蹦到他眼皮子底下撒野, 他也不会留下任何情面或余地。
——所有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理所当然。
姜以珍哑着嗓子, 尖声怒斥他是个冷血的畜生。
司从白充耳不闻,平淡地转身离开, 依旧是那不紧不慢却稳当的步调, 仿佛姜以珍的话给他造不成任何的波澜。
只不过, 司从白站进电梯, 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却微微侧了下头。
他问身后的助理,“我很可怕?”
特助愣了下,然后动了动唇, 刚想昧着良心回答“并没有”,就见司从白收回视线,“不用说了。”
特助闭了嘴。
没几秒,又听司从白问,“普通女孩子,是不是会对我避如蛇蝎?”
特助再次愣住。
他斟酌着迟疑回答,“那您的条件还是十分不错的……”
不说冲着司从白那张脸,就说攀上他,那是真正地攀权附贵,足够许多人飞蛾扑火,去争那一点渺茫的希望了。
但,司从白是从来没正眼看过那些人的。或者说,是每次下狠手处理过后,就如过眼云烟……不然也不至于单身到现在,甚至问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