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姜对繁阳行了一个大礼,“儿知大长公主不喜儿,但儿已经嫁给了他。按理来说,应当给大长公主见礼。另外,我既然嫁给他,只要他心不变,我自然不变。”
她说罢也不去看繁阳脸上到底是如何神色,将礼行完了,走到慕容显身边。
慕容显怔怔看她,等她回到他身边之后,他终于有了动静,冲她露出一笑。
两人出了公主府,虞姜颇有些忧心的问,“大长公主是不是被我气坏了?”
慕容显没有骑马,而是和她一道坐在车里,听虞姜这么一说,他指头捏在她的鼻子上,左右稍稍用力动了动。等虞姜满脸不满来打他的手,他马上一手松开。
“说都说了,这个时候再说这个都晚了。”
虞姜当然知道,只不过嘴上一说。她想起繁阳的另外一句话来,“方才大长公主说,你的前途……”
慕容显看过去,“阿娘说的那些气话,你还真的当真了?”
慕容显沉默下来,“如果说,要是阿娘说的都是真的呢?”
“我要是真的开罪了陛下,这辈子就在如今的这个位置上打止,你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虞姜撑着下巴,她去看外面的风景,“难道你还会老老实实认命?”
慕容显就从来不是什么认命的人,认命的人不会自己单枪匹马独自一人从洛阳一路南下到会稽。
她见过他杀人如麻的样子,只不过现在洛阳这个富贵乡将他全部的锋利全都裹挟起来了而已。
慕容显噗嗤一笑,“你真的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