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说笑了,伯父于我有十年的养育之恩,如果没有伯父,恐怕也没有儿的今日。至于阮阮,阿娘就不要将她也拉扯进来。”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亲自去倒了一杯酪浆送到繁阳大长公主面前,“阿娘喝一口,这东西在冬日里最是养人。”
繁阳大长公主抬手把慕容显手里的酪浆挥开,杯子掉到地上,内里的酪浆泼洒了一地。
慕容显垂首看了一眼,他到门外,听到内里的繁阳大长公主怒喝,“我怎么会生了你!”
慕容显并不在意。
外面的奴婢们连带着杨女史全都躲的远远的,生怕靠近了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回头被灭口了。
杨女史见到慕容显出来,脸上的肉在寒风里抽动了两下,露出一个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
“将军有何吩咐?”杨女史垂首恭敬问。
如今的慕容显不同以往,也不是那个在宫里领着个表面功夫官职的子弟。谁也不敢小看他。
“让几个人进去收拾一下。另外入冬之后,天气越发寒冷,大长公主年事已高,尔等要细心服侍。”
杨女史连连道是。
慕容显吩咐完,抬腿就走。
路上虞姜窦十五,窦十五已经十三四岁了,在中书省的中书学做中书学生。魏国权力在尚书省,中书省没有南朝的那种风光,清贵有余而实权不足,就算进入朝廷,恐怕也只是个面子好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