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又是一番心烦意乱。
虞姜坐着听他说的话,“这个例子一开,我觉得想要回到过去,怕是不太可能了。”
慕容显睁开眼看她,虞姜不紧不慢,“我就没见过自家事,还得让以前仇敌来帮忙的。再说了,仇敌来了,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只是帮忙。少说不得烧杀抢掠一番,才不枉费他们跑这么一趟。”
慕容显闭上眼没有说话,心里知道虞姜说的都是对的。草原上的狼,早已经眼红南边的魏国过着好日子。哪里会真的老老实实帮忙,必须是抢掠一票大的,才能连本带利一块赚回来。
“如果真的把柔然放了进来,朝廷的威望就算是一落千丈,紧接着对北面的控制,恐怕也剩的不多了。想要再恢复过来,没有个十几年基本上不用想了。”
“兵过如过篦,杀光抢光更是司空见惯。让人抢容易,可是要把空了的城池给填满恢复过来那就难上加难。”
“来过一次,尝着甜头。知道到里头抢比以前抢边关要好得多。日后说不定还回来,抢掠财物粮食,掠夺人口。怕不是要和家常便饭一样了。”
“而军镇又反过,朝廷能不能信任军镇也不好说,军镇愿不愿意继续给朝廷卖命都难说。”
慕容显睁开眼看虞姜,“阮阮什么意思。”
虞姜一笑,她说这么多,自然不是为了给慕容显添堵。
“我的意思是。朝廷可能接下来会大不如以前。不如早做打算。”
慕容显眼神里有些尖锐的变化,他直直的盯着虞姜。虞姜穿着男人的衣裳,不过她长成那样,除非不露出脸,装一个小少年,否则那张脸无论如何也不是个男人脸。
慕容显慢慢坐起来,他腿屈起,手肘压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