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姜笑道,“这样,就算我想忘记你,也没有办法。你说是不是?”
她言语一转,满是无奈,“另外,你也要说些好话。”
虞姜说着,把手从他的手掌里抽出来,转而在他的肩膀上按了按,“一日到晚,动不动就说生生死死,也不嫌晦气!”
她满脸疑惑和嫌弃,“你怎么就不说些好的?”
这话让慕容显嘴唇嗫嚅了下,却不知要说什么。
做武将的,都是刀口舔血。尤其眼下乱的很。谁也不知道今日活着的人,明日会不会就一命呜呼。
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恨不得将所有的最坏的情形一股脑的和她好生交代清楚,免得到时候事情发生的时候,让她措手不及。
“下定决心的事,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就去义无反顾去做。”
“顾前瞻后,畏首畏尾,那还能做什么?”
慕容显被她训得一愣一愣的,但回过神来,他抬手就向她一礼,“是我错了。”
他认错认的干净利落,“和阮阮说的那样,我的确该当断则断。”
虞姜点点头,手掌往他头上拍了两下,“孺子可教。”
慕容显咧嘴一笑,“说起来,你和我到这里来,的确是吃了大苦,连家中姊妹出嫁都不能去送送。”
她这一出来就是连着几年都回不去,舅家的许多事都照顾不到,一封信从洛阳送过来,就算最快也差不多小半个月过去了。
家里明容和光容在她离开洛阳之后,也陆续有了门当户对的夫家,消息送到她这里来,已经是好久过去了,路途遥远,现如今又有战乱,家书想要送过来,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