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糊涂了。”窦婉道。
繁阳手背贴在额头上,咬牙切齿,“我倒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样的胆子!”
“她的舅家原本就是南边的权臣,如果么有当初那桩变故,恐怕现在南边真正称帝的还不知道是谁,有这样的舅家,怎么可能是安安分分的。”
窦婉一席话说的繁阳越发恨的厉害了,她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趟,“我不能就这么让她白白得了这个便宜,她休想就这么过去了。”
窦婉听了,神情上有些怪异,繁阳看见停了下来,“怎么?”
“阿娘,现如今想要对付她,恐怕……不容易。”
窦婉说的吞吞吐吐,她小心的觑着繁阳的脸色,繁阳脸色冷笑,“难道还真的对付不了她?”
说完繁阳思索一番,紧接着脸色一变。
开始想的是她一个公主,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可是真的一思索,还没有什么能对付她。
慕容显她动不得,倒不是母子情深。而是她几个亲生孩子里,唯有这个她不怎么在乎,甚至算得上几分厌恶的长子,是最出息的一个。其他孩子都平平无奇,至少在眼下还看不出有什么光明前途。她还指望慕容显能看在同母异父的情面上,能伸手拉一把自己的幼子。何况如今陛下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她若是冒冒然然入宫说慕容显的不是,陛下有意偏袒他的话,她会在自家侄子面前落个不好。陛下秉公执法的话,她也不知道下一个能拉自己幼子起来的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