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宗仰整个人就往屋子里走,“看衡阳王的这个架势,恐怕他那一大家子是要把持朝廷内外了。”
衡阳王还有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那几个兄弟几乎都手持兵权,尤其衡阳王自己更是掌控禁中的禁军,权势不可小觑。他这一番作为,显然是要把皇太后往死里治,不留什么情面了。
皇太后这个位置看起来鲜亮,但真的要落到权臣手里,要掉下来,说容易那还真的容易。
这个世道发生什么都不奇怪,皇帝都能废黜丧命,更何况是皇太后。
“这段日子,咱们家小心一点。”宗仰吩咐,他蹙眉想了下,“我亲自写信给阮阮那边送去。”
“你就算不说,我也会的。”
宗仰立即就去了,他的书信都是有专人送出去,不多时就走了。宫里的变故大的很,一时间太后没了踪迹,说是安心养病去了。但是皇太后娘家人,尤其是她那些用的上的族叔等人,还没有经过廷尉署的审讯,直接被杀。这些变故根本就骗不了人。
一同辅政的还有另外一个丞相元忠,但是说是丞相,所有大事都是衡阳王说了算,连带着这个丞相都像是做陪衬的了。
朝堂上的风风雨雨宗仰看在眼里,他冷眼旁观,依然过自己的日子。衡阳王当政,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甚至比太后临朝的时候好那么一些。
宗仰每日和往日一样,上朝下值,偶尔遇上好的天气,带上儿子出去打猎一番。
洛阳四周土地平坦,跑马打猎最是合适不过,宗仰领着儿子跑马,他跑到一出较为偏僻的灌木丛,见到一只野兔,抬手就射。箭矢没入草丛内,没听到兔子吱吱叫声,反而听到人的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