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可她未必这么想啊。

要是真的对主人家感念恩情,还会对人家儿子做出这种事?

谢梁氏打断道:“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我就问你,你会相信一个当面对你婆媳和睦,背后跟你儿子告黑状的人吗?我当年做媳妇的时候也没这么做!她表面上装的无辜可怜,她的心思未免太深了!怎么能让这样的人在桓儿身边,让她再留在府里,过些时日,岂非我们母子都要反目了?”

说到这里,谢梁氏又嘟囔了句:“你信不信,要是香凝做儿媳,绝对不会这样!”

这下,花嬷嬷也含糊了……到底没证据的事,结果没出来之前,也都是猜测而已。

只要大夫人不在这个时候折腾,她做奴婢的也算是尽职了。

毕竟,她能以自己的想法帮主子分析揣测,却不能强行让主子的想法和自己一致,谁也不敢打这个包票。

……

柳香凝被关起来后,陶妧和谢桓离开正厅,走在院子里自责道:“怪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以为当官只要公正严明就好,至少我印象里是这样……原来逼供还有这么多学问。”

每天跟不同的人打交道,开口之前,都要一套一套的。

不说朝堂之事,光是做官,陶妧都觉得心累。

谢桓道:“你也不必自责,审问犯人,本就要对症下药,你之前没有这个经验,第一次没谈好,也是情有可原,这种事,讲究攻心二字,我已经让人在私下暗自探查了,应该就在今日,会有消息过来。”

“你在查?”陶妧诧异的看着她,你都没出院子,你怎么查?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陶妧发现谢桓跟他说话时,眼睛一直是看着他后面,顺着他的视线撇去,有一只信鸽飞进了院子。

就在这时,宫里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