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妧紧张的脸色都白了, 她也不知道怕什么,“对,我忘了,后院有止血的草药,你摘来一些。”

记得以前她受伤,有一次没有金疮药,夏子元用草药帮她止血,也能起点作用,就是不知道……谢桓伤口这么深,能不能有作用。

陶妧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谢桓,这时候旁人安慰她也听不进去多少,反而觉得闹心,朝屋里人道:“都去吧。”

陶妧触手可及的伸向谢桓的伤口,按理来说,镇北将军一案没有结束,谁都不希望他死才对,谁会伤他?

今天看他失魂落魄离开的样子,是他遇到了什么麻烦当着她的面难以启齿吗?

说真的,虽然她当初走的干脆,但他昔日的教导,她也铭记于心。

他算她半个老师,有谢桓才有现在的陶妧。

纵然他母亲千般不是,纵然他对她昔日冷眼相待,但他有要帮忙的地方,她不一定会不帮。

郭嬷嬷动作很快,马上摘了一些止血草药进来,捣碎了给谢桓敷了上去。

陶妧正想让人催催去找大夫的仆从,发现小红火急火燎的从外面回来了。

“何事这么慌张?”陶妧站起来问。

“小姐,外面好像有些不太平静,我……我在铺子里做生意的时候,看到一些官兵在街上到处杀人。”

“什么!”陶妧诧异道,“可有看清楚谁的兵马?”

“我也……我也不懂,哦,对,听说好像是宁王府的人!”

陶妧想着,最近没听到燕京有什么动静。

要是宁王谋反,夏子元也早跟她说起了。

但是夏子元还是平常忙于上朝,按理来说,没什么大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