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桓颇为意外,“你怎么下床了?”

她不是最怕黑吗?怎么下床了?

外面冷风呼呼的往人脖子里灌,谢桓披着斗篷都有些抖,何况是陶妧只穿了一件单衣。

谢桓几乎没等她开口,抱着她就往里走,直到把人抱到了床上,“盖上被子,我去掌灯。”

于是,黑暗中,借着月光,谢桓去关上了房间门,又把桌子上的蜡烛点燃了,这才看向床上的她,似乎是太冷了,还在蜷缩着。

其实,陶妧刚才开门是觉得外面太冷了,想让他进来说。

可是,他真的进来了,抱着自己的时候,又有些后悔。

他是在为柳香凝的事情解释吗?

陶妧不相信,自己怎么会吃醋,又怎么会担心他?

她不可能对他有感觉的,她以前就是错把他当做夏子元,才会对他百般倾慕,那要这么说来,她要是喜欢也是喜欢夏子元才对。

现在她不喜欢夏子元了,自然也不会喜欢上他,对呀,她和他又不熟,怎么会喜欢他呢?

他曾经对自己不理不睬,他冷漠无视自己,以至于谢梁氏也埋怨自己,不懂得做妻子,整日逼她家法,甚至为了给他纳妾,还灌了自己绝育汤。

她可以看在他们谢家给她庇护之所,帮助她独立生活的份上,不恨他们。

哪怕是客客气气的朋友一场,她怎么还会对他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