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陶妧看到柳香凝进来,无奈掰开了谢桓的手,面对柳香凝她……客气不起来,也愤怒不起来,反正心里反感是肯定的。

陶妧觉得人的气场是可以相互感应的,她看柳香凝有多不顺眼,柳香凝对她敌意就有多大,所以面子上的功夫就懒得做了。

但是,柳香凝没有不做面子上功夫的资本,她习惯了柔弱博取同情,现在她这个状况,就算再嫉妒陶妧,也要规规矩矩喊一声:“表哥,表嫂,可有打扰你们。”

陶妧感觉莫名其妙,但是谢桓非常喜欢这个称呼,再加上一起长大的情谊,终是多看了她一眼,昔日风光的大小姐,如今身着市面上不时兴的面料,到着实有些俗气,但他经常在外面走动,柳香凝这身装扮,是庄户人最体面的装扮了。

“听说你嫁人了,这些日子过得可好?”谢桓问。

“当初是香凝自作孽,如今得过且过吧。”说到这里,柳香凝还没开始倾诉委屈,眼泪已经大滴大滴往下掉了。

陶妧当初喝了一碗绝育汤,也没掉过几滴眼泪,如今看见柳香凝活的好好的,吃穿不愁眼泪汪汪的模样,“你们先聊,我该回铺子了。”

柳香凝心高气傲,柳香凝利欲熏心,柳香凝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连忙一把抓住陶妧的手,“表嫂,我不是来打扰你们的,我只是来看看表哥,真的……”

陶妧松开了她的手:“不说我本来就不是你表嫂,你来看望你表哥,也对我确实不算打扰,你说你的便是。”

这话开口就是浓浓的醋味,谢桓盯着陶妧从来把他当做陌生人的疏离脸,什么叫做本来就不是表嫂,她在提醒他,柳香凝是他妾室?

“表嫂,往日都是我不好,可我跟表哥……确实什么都没有啊……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陶妧盯着柳香凝愣了下,只听见柳香凝哭诉道:“我不妨跟表嫂说句实话,自打当初自进了谢家门,表哥从未理过我一次……以前都是香凝不懂事,还望表嫂莫怪我才好……如今我已经落得这样的下场,更不敢奢望表哥对我多看一眼……表嫂千万不要对我有误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