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双喜的眼圈就湿了,大公子这是嫌弃他了吗?

他刚想问一句为什么,是哪儿做得不够好吗?只听见他家大公子亲口说道:“我不喜欢被男人伺候。”

双喜一时间竟然无言反驳,怪只怪他不是女人咯?

这个双喜,平时在谢桓身边没少替柳香凝传话,一向和自己不怎么熟络,‘陶妧’也没理会他那双欲语还休的眼神,直接自己穿上靴子道:“不是说有人在外面等我吗?前面带路去。”

‘陶妧’出门的时候,柳臻确实在外面候着,不过不是为了辞行,而是为了把他拉到谢梁氏那里用完早饭再辞行。

其实说白了,就是来院子里替他女儿侦察侦察情况。

一路上,柳臻一直找机会跟‘陶妧’搭讪,总是喜欢勾肩搭背的说悄悄话,‘陶妧’不知道以前谢桓是怎么受得了他的口臭的,反正她受不了,结果人没凑上来,就被‘陶妧’给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陶妧’冷着一张脸,柳臻就跟在旁边傻笑。俩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到了谢梁氏的院子里。

‘陶妧’见到谢梁氏强势的面孔,不说她掌管内宅有一套,光是谢桓是她亲子,就生怕被她看出点端倪,下意识的将头往脖子里缩了缩。

于是,谢梁氏就看到自己光风霁月的儿子一进门,就耷拉着脑袋,看到她后,连头都没愿意抬一下。

他就算不高兴,也只是沉默不语,很少有这么颓然的时候。

谢梁氏心里不禁多了几分内疚,到底是她做出了这伤阴鸷的事,许是儿子看到陶妧的惨状,心里过意不去才会闷闷不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