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欢管不了那么多了,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起身拉上纱幔,挡的严严实实,可是他却像是和她作对,从底下悄悄伸出手,握住她的。
“姑姑,好了么?”
荀欢吓了一跳,她不知轻重地在他手上掐了一下,盖住他的吸气声,连声道:“好了好了!方才我找酒呢!”
正要挣开他的手,荀欢想了想,又在他手上捏了一下,也不管他是不是疼得厉害,笑容满面地去找荀华棠了。
何长暄收回手,默不作声地瞥了眼手上四个月牙状的红痕,再次专心致志地听荀欢说话。
“姑姑请你喝酒,”荀欢坐下,熟练地倒了一杯,“这是诃陵国的椰花酒,甜的,你尝尝。”
荀华棠惊喜地捧起茶盏,轻轻嗅了嗅,双眼发亮:“好香!”
不过她看了荀欢一会儿,皱眉道:“姑姑,你的嘴唇怎么又红了?”
荀欢掩饰般地摸了摸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过什么叫“又”?
“方才我进门便想说,以为你还没擦掉口脂,”她的眉皱的更深,“可是这会儿怎么更红了?”
荀欢看了眼桌上的樱桃毕罗,干笑道:“兴许是因为吃了樱桃毕罗。”
可是樱桃毕罗没那么红……
荀华棠还想再问,荀欢却转移话题:“快喝吧,不过你只能喝半杯,这个还是很容易醉的。”
她这才想起自己手中的酒,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口。
荀欢趁机看向床榻,那里安安静静的,也不知道常鹤走没走。
刚巧春时抱着被子进来,荀欢心里一咯噔,站起身道:“放下吧,我一会儿再铺。”
公主哪里会做这些,春时笑了笑,抱着被子往床榻上走,荀欢见状连忙跟上,紧紧地盯着。
走到跟前了,她的心怦怦跳,快要跳到嗓子眼了,春时却不给她跳出来的机会,直接伸手拉开纱幔。
里面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