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折返,天色已经变暗,荀欢也已经睡着了,她侧躺着,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他探了下额头,温度也正常了。
余光扫过玉枕旁的耳铛,何长暄目光变冷。
他伸手将耳铛拿起来,近看更显珍珠圆润,光泽透亮,是极为难得的东珠。
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何长暄淡淡一哂。
他将耳铛捏在手中,忍了许久才没捏碎,轻轻放入木匣中,重重地合上。
许是声音有些大,荀欢的眉蹙了起来,口中说着含糊不清的词语。
何长暄靠近她,终于听清了些,她想喝水。
他倒了杯茶,又单手将她扶起来,她像个不知餍足的小兽,飞快啜饮着茶盏中的甘甜。
他看得一阵口渴,等她推开茶盏,他眸色一深,直接吻了上去。
他们已经许久未亲吻过,何长暄有些不得章法,不小心将她的嘴唇咬破了,荀欢皱眉推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
入眼便是他挺直的鼻梁,荀欢微怔,稍稍张口,他便趁虚而入,攻城略地。
荀欢的唇瓣还有些疼,她小幅度地偏头,依然抵挡不住他的热情与凶狠。
他亲的又急又凶,荀欢不舒服,还没等她再次拒绝,他便主动放开她,含住她的耳垂轻声呢喃:“诱诱,你是我的。”
荀欢没听清,只知道耳朵被他震得发麻,一直传递到胸腔。
她终于清醒了些,像往常一样伸手抱住他,在他怀中蹭了两下,还未开口,他再次倾身。
荀欢有些受不住,隔一会儿便推开他,在她喘息的工夫,他一声又一声地叫她的乳名,像是在口中含着,带着无限缱绻。
荀欢望了眼窗外的夜色,心中微动。
今晚不正是一个拿下常鹤的好机会么?
她伏在他怀中,声音甜甜的:“常鹤,你喜欢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