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神看他一眼,目光凝在他的背上,咬唇道:“你的伤还没好。”
她又于心不忍了,只是想找个借口惩罚他而已,怎么他每次的行为都出乎她的意料?
他随意回答:“无事,你很轻。”
话音未落,他不再给她思考的时间,直接伸手把她托到背上,边稳稳地站起身边道:“得罪了。”
说着他便迈开长腿,逆着风雨背她前行。
荀欢僵硬地靠在他背上,身子弓得像个虾米,生怕碰到他被砸的地方。
只是他真的好奇怪,不耐烦做她的侍卫,可他又事事尽了心,脾气也好的出奇,真是个怪郎君。
雨丝缠绵,黏腻地贴在她的衣料上,荀欢皱眉道:“要不我背着你吧?”
何长暄步子微乱,调整了下呼吸才开口:“别闹。”
“我是说真的,”荀欢伏在他背上,懒懒开口,“我的衣裳都湿了,可是你呢,只有头发是湿的,太不公平了!”
女郎的话顺着脊背传到他的耳畔,他背上酥酥麻麻的,忘了开口。
他不回答,荀欢只好自娱自乐地盯着他的头发看。
他的发丝沾了鱼水,恰巧有一缕发丝松动,荀欢伸出手指,把那缕发丝绕在手上,转瞬又被雨水打湿,滑落下来,贴在他的后颈上。
他一向一丝不苟,此刻却无端有些风流。
何长暄忍着后颈的痒意开口:“就要到了,你别……”
荀欢的手已经覆在他的后颈上,闻言茫然抬首,见他没再继续说下去,便又肆无忌惮地玩他的头发,一缕缕地解下来,或自然垂下,或绕在木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