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夏听懂了吗?当然,她并不真的是一个万事不知的纨绔子弟,从男主语气不变地提起西北,她就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听完了男主的话,她的一颗心直直往下沉。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偏偏她无法反驳!她就知道一个新兴事物的出现微不足道,但若是要将新事物推广开来那麻烦可就大了,利益纠葛势力交错。

阮家虽在扬州是大富商,但终究还是一只羊,遇上官吏、世家豪族这些恶狼只有乖乖挨宰的份儿!

更要命的是她只惦记着卖一笔粮草赚银子,却疏忽地将阮家那几个新奇的田庄暴露在男主面前……阮家既有保暖的衣物还有饱腹的粮草,能让定北军吃饱穿暖,男主他如何不会惦记上阮家?

虽然原书中写的十分隐晦,但男主父亲定王的死因无疑和皇家有关,此时男主心中未必就没有反心啊?

阮家这么一只大肥羊就在他的面前搔首弄姿,而他只需要付出一个太学的名额将阮家的独子放在他的定王府,就能将大肥羊弄到他的麾下。一本万利,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阮夏夏一切想明白后就恨不得跑到过去一巴掌将自己打醒,她就不该因为害怕得罪男主而把他留在府中。不,数年之前她就不该分给男主她做好的叫花鸡,孽缘,妥妥的孽缘!

阮父的脸色凝重,他虽不清楚总督大人的来历,但能够确定他在定北军中的地位十分重要,闻言沉吟了片刻开口,“棉长成所需的时日颇长,阮家暂时也只能提供这么多,还请总督大人在军中为阮家多加解释。”

“草民在西北曾有幸见过怀老将军一面,当时也将这些老将军分说。”阮元年有些警惕地望着眼前高深莫测的男子,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裴褚闻言只轻轻挑了一下眉,并未理会他们,看向阮夏夏开口,“夏安往日对科举为官多有向往,这太学名额你,真的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