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季有时候会觉得江知律很直，但有时候又无师自通给他说情话，还一套一套的给他说软了。

“你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你在下面等了多久？”宋季问。

江知律在口袋里捏着宋季的手指：“没多久，刚下来就看到你回来了。”

宋季以为自己包得很严实，而且大大的外套裹住了自己，身形都很难看出来。

“我这个样子你也认得到我吗？”宋季问出了心中疑问。

“恩，认得出来。”江知律问，“为什么会认不出？”

宋季指着自己：“遮住半张脸，我还戴了眼镜，外套很宽松怎么看得出身形。”

江知律说：“不用看脸也不用看身形，我知道前面的人是你。”

宋季：“？”

江知律：“可能因为人群里我只看到你一个人。”

属于江知律的江式情话来了，偏偏宋季就吃这一套，谁会想象得到高冷的江知律说起情话是这个样子。

其实江知律并不觉得自己是在说情话，而是在说真话，他确实在人群中只能看到宋季，并一眼就认出来了。

无意识的情话才是最击中人心的。

宋季笑着说：“江知律，我觉得你的恋爱可以出师了。”

江知律摇头：“还不可以，圣诞节我没有准备礼物。”

他坦诚地跟宋季说出自己的缺点。

宋季愣了下，说：“我也没有准备。”

两位第一次谈恋爱的人都不知道圣诞节要准备礼物，平时宋季会帮江知律选衣服，江知律也会帮宋季挑选背包然后买下来送给他，但到了节日，他们却没有意识说要准备礼物。

恋爱果然是要学习的。

“没关系，第一个圣诞节没有准备礼物，我们可以准备下一个节日。”宋季想了下说，“下一个节日是元旦……”

那就准备跨年礼物。

宋季把另一个口袋里的平安果拿出来递给江知律：“社团的平安果，分给你一半。”

江知律把苹果放回宋季的口袋：“你收着就好，不用什么都跟我分享，而且不要分享平安。”

好吧，宋季不知道江知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

两人一边聊一边走，走到了图书馆对面的湖边，这边属于实训楼背后，离中央广场有些远，所以并没有多少人。

江知律和宋季找了张椅子面对湖边坐了下来。

宋季想从口袋里拿手机，所以在江知律手里挣脱了一下，江知律按住了他：“怎么了？”

“刚刚手机响了，想看一下手机。”宋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