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季站着帮江知律整理头发。

江知律的头发不像宋季头发发质软，他的摸起来有些硬硬的，如果再短些应该会扎手。

“真想给你拍照。”宋季忽然地说。

江知律已经习惯了宋季忽然说一些莫名的话，宋季的思维跳得很快，江知律也愿意跟着他跳。

“为什么，电脑里不是已经拍了很多照片了吗？”江知律问，“还不够吗？”

“不够，拍喜欢的人怎么能拍够呢。”宋季又弄乱了江知律的头发，俯身在江知律的耳边说，“不是拍平时的照片，是拍艺术照。”

江知律似乎不太理解艺术照的意思，宋季红了下耳朵，跨坐在江知律的大腿上：“就是……不穿衣服的那种。”

说完后他觉得这个描述可能夸大了，刚想开口解释就听到江知律问：“那穿裤子吗？”

宋季靠着江知律笑了起来：“不是你想的那种。”

江知律揉着宋季红得滴血的耳垂说：“不是你先想的吗？”

宋季“哦”了一声：“那你不要穿衣服了。”

“色鬼。”江知律沉声道。

“对，我就是馋。”宋季并没有否认，“不是现在拍，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不是说下一年搬出去住吗，在我们的房子里拍，行不行。”

江知律跟他说过，大二不想住学校了，想在学校外面租房子，宋季也觉得好，所以两人开始留意学校外面的房子。

江知律说：“我也有一个要求。”

宋季抬起头问：“什么要求？”

江知律咬着他的耳朵说：“你也不要穿衣服。”

宋季就知道江知律想的是什么，一般都是等价的交换的条件，非常公平。

宋季说：“我又不需要拍……”

江知律打断了宋季的话：“我想拍你。”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拍照了。”宋季问。

江知律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宋季的背：“男朋友喜欢摄影，我也需要培养点情操。”

“对拍其他事物没兴趣，但对你有兴趣。”

宋季“嘶”了一声：“江知律，你怎么这么会。”

江知律问：“会什么？”

宋季：“会谈恋爱。”

江知律：“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你。”

宋季心里想：太会了。

宋季说：“那我得准备准备。”

江知律说：“准备什么，不是说不穿衣服吗？”

也不知道谁是色鬼。

宋季捂住了江知律的嘴，再次声明：“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