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阁里,王右丞睁着圆彪彪的双目看着司马巫,不敢相信他居然如此有钱。
徐皎星与高大男子亲自搬了条凳请司马巫坐下,又扯了王右丞到一敝静角落。
她探头瞧了瞧司马巫,才小声说:“这笔四属性神剑的生意做成了,其中折扣多少,还请世兄明说。实不相瞒,小妹掌柜也只有三年多光景,从未做过单笔几百万的大买卖。个中规矩,实在是个没脚蟹,一时拿不定主意。只怕给得不够世兄心意,坏了咱们交谊,那可万万不好哩。”
莫大接腔道:“不知世兄与石崇师弟可有定约,咱们可是亲兄姊,遮遮掩掩地可妨碍了感情。”
王右丞不过是因石崇提了几句,顺路来十八号钱庄逛逛,没成想被他们当成了买办。尤其这二人比自己还大几岁,偏一口一个“世兄”令他好不尴尬。但他毕竟在大陆上乃剽肥羊的佼佼者,与买卖一道也门清,心说:“从中抽成倒是不难,只怕我先开了口,这二人只管拿些次品来糊弄司马巫。他得不到十足的好剑,我七人队的战力可要大大受损。蚀本的买卖,老子可不能做。”
于是作难地讲:“我与一号钱庄,就是你们大师姐那边的关系,你们晓得吧”
徐皎星和莫大听到一号钱庄,脸上立即变了颜色,惶恐地道:“自然清楚,那可是世兄未来丈母”
王右丞急忙打断他们,作噤声的样子,蚊声说:“本来我是非去一号钱庄的,毕竟听说那儿的四属性仙剑品相更好一些。星儿姐也见了,这司马小公子可不差钱。他来之前也非要去一号钱庄,直认准那里才有好剑。”
徐皎星急了,正欲插话,反被莫大拽袖口按住。
王右丞瞧在眼里,心里笑道:“不诈他们一下,反而觉得这笔生意必给他们了,说不得以属性不好的仙剑来搪塞我们。”
他拉着二人肩膀,面带坚毅的表情,娓娓道来:“但石崇兄弟对我小心有加,又劝我说‘上门的女婿要早找来钱的门路’,我才拉了小公子到你们这儿。但没有四个属性皆是最纯净、最强的剑,只怕只怕这笔生意也未必能成。至于折扣嘛,想必你们大师姐也不会亏待我。”
徐皎星拽住他道:“什么样好买卖哪里都让大师姐捞了去?!她有的,我恁没有?!世兄,你可千万不能走,我这就”
正说着,家奴气喘徐徐地抱着几个剑盒跑来,要打开给王右丞过目。
徐皎星甩了他两个耳光,斥道:“适才让你去领路,怎抱着这几把不入流的剑来了?!还不滚开,这儿自有我们招待!”
见那家奴走远了,莫大才说:“世兄不知,我们六十四个钱庄都能调配北极当铺地下的仙宝。本店这几把剑,想必不入哥儿们法眼。你们不如先去阁楼暖阁里歇息,我这就亲自去一趟稷下,取来属性最上乘的剑与你们看。”
王右丞不置可否地说:“岂不是辛苦哥哥了。”
莫大打了一个躬,立即飞奔跑了出去。
徐皎星与王右丞走回来,不料司马巫已拦下了刚才那家奴,取了盒中的几把剑来看。他将一剑抽出,乌黑的剑刃低鸣若龙吟。
“敢问师姐,这剑多少北极币?”
徐皎星笑着说:“此剑为上古玄铁所铸,蕴含四种属性,乃北极当铺最好刀匠费时五年才打造好。若算上剑鞘,需一百二百八十万枚北极币。”
“属性可与我说的一样么?”
徐皎星称是。
王右丞以复眼瞧了,此剑缭绕着四色气体,俨然是极好的剑。
见司马巫有些心动,王右丞揣摩了王侯公子的消费心理,附耳给他说:“还有更贵的剑。”
有钱人果然只买贵的,不买对的。司马巫随手将剑丢给家奴,谦恭地冲徐皎星微微一笑,再不看这些剑一眼。
这几把剑可赚利颇丰,正是徐皎星悄悄命家奴取来的。见司马巫颇为不屑,她擦了擦汗,以为他在恼自己以这等庸剑来糊弄,遂急忙解释说:“这这不过是行瘟的家奴自作主张拿来的。哥哥们且随我上阁楼里等一下,自有好剑呈上。”
旁边车金凤挑了一把上品级短剑与小福女走了出来,笑着问:“星儿师姐,敢问这把剑多少钱?”
徐皎星瞧了一眼,随口说:“这把剑曰冷烟,最适宜修炼月山剑法。原七万北极币,妹妹今天给六万就拿去吧。”
这个价格其实已经很公道了,车金凤却叹了口气道:“我区区丁级弟子,月山只给了一万北极币。我还是再瞧瞧中品级的剑好了。”说着就要将剑放回原处。
王右丞忽朗声教训她说:“你在装什么穷酸?!七万的好剑,你只给一万,天底下没有你这样袖里吞金来砍价的!难道星儿姐会不顾我等情谊,一把剑赚你几万钱?!教别人听了,只管说她是个没体面的人!”
车金凤委屈地道:“队长,我没这么想。我是真没钱”
徐皎星则一把将剑紧塞在她怀里,擦着汗笑说:“妹妹且拿着,价钱咱们好商议。”
她不欲再生枝节,忙捏出一张符来,几人又缓缓升到了一楼。
门外有人在咣咣砸门:“星儿姐,快开门啊!别让我的好哥哥走,对他朝思暮想的石崇弟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