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逵死盯着王右丞,这一会没作声,像是在严防他以极快的手法换掉大碗。
见碗也无恙,太白又给王右丞行了一礼,说:“我斗胆再说一句,斗酒的二人也需要验证。”
此话一处,苏小小噤若寒蝉,惶悚地抖了两抖。
她队员也表情各异,望向王右丞。
王右丞却一脸平静地拎起苏小小,说:“来给酒鬼太白搜身,别让人家说我们藏了什么仙品级的仙器出老千。”
苏小小迟疑地附在他耳边道:“要要不就别比了。”
太白瞧在眼里,不容他们反悔,立即唤来一个女人,道:“这是我夫人,恳请她给这个姑娘做个见证如何?”
王右丞笑着说:“甚好!”
苏小小将自己所佩的首饰全摘了,任由那女人搜摸了全身,才一脸愁容地坐下。
太白心满意足,转身向箫逵说:“箫兄,可到你了。”
箫逵睁着黑彤彤的大眼,骂道:“贱虫,老子与女娃娃斗酒,焉用得上卑鄙伎俩!”说罢脱地赤条条,只留了条短裤。又站在椅子上将短裤抖了两抖,大斥:
“都他娘的看清楚咯!”
别人见了,都心说:“卓王孙好歹是翩翩公子,管教的头领却如此粗野无礼,他真是不配做卓家族长。”
太白宣布道:“此酒局可算公平透明,不知在场的人还有意见么?”
话音刚落,说王右丞输掉一千万的人跳了出来。他穿着满衫都是各色鲜花的衣服,说:“倒酒的人也要验证。”
太白笑道:“正是,正是,还是我疏忽了。阁下难道是田园剑派的花荣兄?”
那人作了一揖说:“正是区区在下。”
“北极田园剑派结丹期的高手!”
“据说是为了一朵花连杀四个魔道结丹期妖邪的大侠!”
人群议论着,并有人大喊:“不如劳烦花大侠给倒酒,咱们就没有质疑了!”
王右丞愠道:“都是北极同门,你奈何为难我们?!”
花荣捏出一朵花,嗅了嗅说:“我瞧苏小小娇艳如花,便想亲手浇灌她,不行么?”
箫逵已等地不耐烦,指着花荣和太白道:“聒噪个鸟,你俩来倒酒!”
花荣也不恼,倒了十碗酒,刚好一碗一斤。
太白以一小勺尝了,点点头。
王右丞敲响铜锣,苏小小与萧逵捧起海碗一仰而尽,又抓起下一碗吞饮。
“啪!”
“啪!”
二人几乎同时喝完,将最后一只碗同时摔在桌上。
“好!”所有人爆喝了一彩。
花荣立即又倒了酒。
王右丞气道:“何必倒这么快,且让他们缓缓!”
围观的高手皆想:“那姑娘果然酒量了得,王右丞确实要以慢取胜。”
烈酒一下肚,萧逵口喉几乎要烧起来。肠肚里一团火升起,气血上涌,黑脸顿时红了。
而苏小小抹了抹嘴,面色不改,气息平稳地说:“花师兄,倒慢点吧!”
萧逵立即道:“慢慢吞吞,好不痛快,我们继续!”
说罢抓碗就喝。
苏小小急忙捧碗,咕嘟嘟地将五只碗的酒一滴不剩地干完。
人群又跟和了彩,并催道:“再倒酒,别停!”
那些买庄家同杀的职业赌手则斥说:“想撑死他们不成,先停一柱香再比。”
萧逵小腹微微鼓起,只觉一条火蛇在上半身游动。打了个饱嗝,满嘴辛辣,头脑里一阵眩晕。
他抠着条凳道:“停个鸟,再来第三回!”
王右丞抓住花荣的手说:“花哥哥,10斤啦,牛也没般饮的!”
花荣甩开他道:“你开棚子时也没说每一回合的间隔长短不是?”
太白与他皆买了萧逵赢,立即接过酒坛倒了酒。
萧逵抹了抹胸口,抬眼就见苏小小已开始喝了,遂缩着舌头,不品滋味地吞酒下肚。
不过片刻,两人又斗了两轮。
20斤烈酒让萧逵肚里一片火海。没有灵力分解酒,他脑袋里仿佛有一颗铜球在滚来滚去。
苏小小的肚子已将缂丝裙撑起,脸蛋仍白白嫩嫩,目光清澈。
“小姑娘酒量太大,但肚皮装不下多少了!”买萧逵赢的人大喊。
“再……再倒!”萧逵拍桌子大喊。
两人又拼了两巡,饶是看好他的人都捏了把汗。
苏小小直呼:“我肚子要撑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