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杞安嘁注意到保安亭的灯光此时是亮着的，说明保安还没开始巡逻，看来只有任务时才会巧合地在玩家一出寝室立马开启巡逻。

两人趁着夜色，摸到了教学楼门口，杞安嘁这时才重新开口道：“你看了档案后应该也发现了，这里的学生之所以那么抗拒同学躲在自习室里练习是因为存在竞争，而竞争失败后很有可能会直接被这所学校处理掉，只有优秀的学生才能离开这所学校。”

“但他们或许不知道的是等着他们的是另一个战场。”罗小黑想起了档案上那一个个被送入军事基地的名单。

“嗯，这些孩子被培养成国家的工具，然后被送入战场，第一天我们听到的巨响可能是某个地方被投掷了敌方的导/弹，这是个正在经历战争的国家。”说话间，杞安嘁已经走到了教学楼的五楼走廊尽头，她缓缓地推开教室的门，墙壁上学生们的黑白画像上的眼睛，不约而同落在了他们的身上，“而这些孩子们，他们并不为为了国家牺牲而难过，但他们恨自己就算死亡后也只能像个工具一样，为了不落入敌国的研究中心而被带回这个学校秘密处理。他们的灵魂如同这些照片，被永远困在了这所学校内。”

看着一副副画像上的黑白照片转变成一张张哭脸，罗小黑意识到了：“你是说三楼那个地方存放的不仅是这里死去的学生，还有战场上死去的学生？”

杞安嘁点了点头，她自然没告诉罗小黑有一小部分内容是那位教导主任告诉她的。

“……怎么感觉这些学生好像看你的目光不是那么友善？”

从画框里钻出来的学生们，簇拥在杞安嘁身边，却不愿意靠近罗小黑。

“……”罗小黑，“我不是说了嘛，之前以为他们是游戏里的怪物，直接揍了一团。”

杞安嘁：“……”

“还有几分钟，保安应该就来教学楼巡逻了，只要把这些学生带出去，你的任务不出意外就完成了。”杞安嘁一边说着，视线透过教室门上的玻璃窗望向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