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叔叔怎么会对你做不好的事情?”妈妈冲布兰吼道。
若是过去,布兰或许会为了让妈妈宽心,忍让一切。她可以自己巧妙的躲开和叔叔一起洗澡,可以避免和叔叔独处,甚至当妈妈说“你要学会讨叔叔开心”时,也一声不吭。
但是今天,这个男人,当着妈妈的面,让布兰进他的房间,而这个所谓的“妈妈”却熟视无睹。
这一刻,布兰明白了,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可以称之为“父母”。
“那你们报警吧。”布兰看向冲着她喋喋不休的女人,“不知道警察是相信一个八岁的小女孩想要杀死自己的继父,还是相信小女孩哭着告诉他们这个男人想要私下对她做坏事。”
男人咬了咬牙:“你!”他刚要站起来,又因为腿上的疼痛坐了下来。
布兰安静地回房间,带上仅有的一点零用钱和披上那间斗篷,回到客厅后当着男人和女人的面打开了家里的房门。
“其实,我本来瞄准的是那里。”布兰冲着男人指了一个地方,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栋不能再被称之为“家”的房子。
自从布兰注意到椅背上的斗篷后,她逐渐产生一种奇怪的意识。这个世界里的一切,她曾经经历过,而曾经的她,和现在的自己不同,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常识和直觉,并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今天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忍不住了,她本应该在2年后,离开这个房子的。
坐上公交后,布兰一路来到同城的姥姥家。在她的潜意识中,她本该在两年后意外获得了某种机遇,离开那栋房子,被姥姥收养。
她敲了敲门,门后的姥姥看到是她,立马将她迎进了屋内。
“布兰,你怎么哭了?是妈妈那边欺负你了吗?”
听到姥姥的声音,布兰才意识到自己的眼泪下意识地流了出来。
她见到了姥姥,仍旧活着的姥姥。
*
步入高中,江水淼仍旧很爱哭。
他甚至发现,每当他哭泣时,天就会阴沉乃至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