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兮转身望着宴蓉,眼神恳切,道:“蓉儿,你当真不记得哥哥了吗?”

宴蓉愣在原地,这他妈我咋能知道啊?

虽然段景蘅在自己来京兆尹府的时候就嘱咐了堂前这个就是自己的表兄,但是她脑子里关于表兄的记忆确实寥寥无几。

她愣了一下,佯装仔细地将花明兮浑身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个遍,很快又一本正经道:“你看着确实十分眼熟,和舅舅长相有七八分神似呢!”

花明兮有些激动,接着道:“你还记得否,小的时候你住的农庄被乡下那些恶嬷嬷故意放火,她们想烧死你,当时我正好赶到把你从地狱门口救回来了,当时我抱你出去的时候,你的左手手臂处被烧断掉落的火炭砸中留了一个疤,你因为嫌弃伤疤丑陋所以一直用衣裳遮盖,除了你我二人无人知晓这个秘密。”

宴蓉听着,猛然撩开左手手臂处的衣袖,那伤疤确实明晃晃地存在!

“哥哥?”

“妹妹!”

二人兄妹相认。花明兮装似激动,眼泪说来就来。

宴蓉在花明兮耳边小声嘀咕道:“哥,差不多演演戏就行了。”

“好的好的。”

花明兮随即站得远了一些,抬手抹了抹了掉下来的眼泪。

京兆尹一拍惊堂木,问宴蓉道:“世子妃,您可看清楚了,眼前人是不是你的表兄花明兮。”

宴蓉也抬手抹了抹了并不存在的眼泪,道:“此人确实是本妃的表兄,本妃手上有烧伤的疤痕的事,确实只有表兄同我知道。”

花明兮趁机道:“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是骨肉至亲,竟然被歹人传出如此恶劣的谣言出来,简直是罪无可赦!”

宴蓉立刻附和道:“正是!此举非但辱了本妃的清誉,也伤了你我兄妹二人之间的亲情,更是辱了景王府和尚书府的脸面,此等恶毒歹人不绳之以法难正朝纲,还请京兆尹大人秉公执法,莫要叫歹人为非作歹,好人蒙冤!”

宴蓉话里话外都提及景王府和尚书府,实则是拿两家的势力给京兆尹施压。

只要他敢徇私枉法,判得有半点差错,得罪的可就是景王府和尚书府了。

京兆尹自然是听得出她的言外之意,点头道:“本官既然坐在这儿,便是为了剪恶除奸,只要铁证如山,本官定不会放过一个恶人,也自然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还请世子妃放心。”

京兆尹又问花明兮道:“那你说的第二个证人又是谁?”

“第二个人便是那冒牌货明怀,只要提审明怀同我当堂对质,孰真孰假自然一验便知。”

京兆尹捏了捏山羊胡子,点头道:

“来人啊,提审花明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