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求助一旁的宴蓉,毕竟这风波是她化解的嘛。

宴蓉叹了一口气,来到那一直一言不发的患病男人跟前,打算换个突破口。

“老伯,您应当是知晓事情来龙去脉的吧?”

那老者面上动了一下,仍是咬着下唇,看了一眼自家儿子,不肯开口。

“来人,到知府衙门请官差过来,就说有人在回春堂寻衅滋事,污蔑大夫!毁人声誉!讹人钱财!”宴蓉做事就是这么干净利落。

“是!”这答话的正是方才那被诬陷的小厮,原本心中正气,此刻洗刷冤屈,立马扬眉吐气起来,说话声音也大了。

“等等!”那老者猛的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宴蓉。毁人声誉,讹人钱财……倘若回春堂有心想告,他这孩儿的后半生怕是就毁了。

当初怎的就选了这条路,糊涂啊糊涂……

“你有什么话要说?”宴蓉看着他。

“容大夫,赵大夫,我确实有话要说,但是,还请借一步说话。”他环顾四周。

宴蓉看了一眼,外头还围了不少伸长了脖子看热闹的百姓,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

“爹!”那年轻男人失声喊道。

“唉,儿啊,事到如今,瞒不住了。”那老者长长的叹息一声。

回春堂后院。

从前厅小门出来,绕过一条曲折的回廊,再往前走,便是一处假山,四周开满了这个季节的时令花草,香气扑鼻,外行人看不懂,这懂行的大夫一看便知,这里面好几味可都是名贵中药材。

宴蓉连声赞叹,没想到创立这回春堂的神医,倒是个妙人,一个小小医馆的后院都修饰得如此雅致。

就是不知何时有缘能够见上一见,倒是想同他讨教讨教医术。

假山后方是一处小池,池上修了道木桥,另一端与一座凉亭相接。